耀着钻石光芒的手链,间隔着镶连了数颗大小均匀圆润饱满的黑色珍珠。
在黑夜中,它们依然耀眼夺目,倒映了他们紧紧依偎的身影。
“我从没送过你东西,这辈子就当这是唯一的一次。”云仲夜轻声地说,神情依然是波澜不惊的。
怀里的人儿动了动转了个身瞅着他问:“以前你送过很多女人,却从未送过给我么?”
云仲夜看着她那质问的神情,扑哧笑了出来。
这样的笑容,蓝莲从未见过。
虽然同样是得意洋洋,但是却多了几许温柔。
笑过之后,云仲夜说:“以前,你也从未送过我东西,这第一次竟然还是这么不值钱的玩意儿。”说着,他晃了晃腕上的贝壳。
蓝莲的脸立即一红,伸手就要去抢:“谁说是送给你的?你怎么可以随便动别人的东西。而且你已经有别人送的花环了,这手链是要送给别人的。”
云仲夜把手抬到她摸不到的高度,蛮横地说:“我想要的东西就是我的。谁也不能把它抢走。”
“谁说它是……”
他不想再听那些口不对心的言语,俯身强势地吻住了她,热烈而霸道,狠狠地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让那些冷静理智都见鬼去吧,他已经忍耐了太久。
他要揉碎怀里的这个女人,就如以前那样恨的时候,就如现在这样爱的时候。
就在蓝莲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云仲夜离开了她,在喘息间喃喃地说:“你从来都是我一个人的。从来都是。”
蓝莲急促地呼吸着,感觉心脏就快要跳到喉咙里面。
她没有办法将视线从他写满欲.望的双眼里挪开,那里面有她的倒影有她想要的色彩。
这时,天空中发出巨烈的响声,宴会上的人们正燃放绚烂烟花。
他们不约而同地抬头仰望,壮观的烟花雨照亮了两张深陷情网的面孔。云仲夜仍然紧紧地拥她在怀里,用威胁的语气说:“快点逃走,要不然我可能会弄伤你。”
蓝莲目不转睛地看他:“我不怕。”
云仲夜觉得这是世上最美的神情,最后一丝理智就像头顶的烟花般极速地消散。
他重新吻了她的嘴唇,那里有让他意志全无的柔.软香.甜。
他不再粗鲁蛮横,强忍着,抱她上马回去了庄园。
宴会的人群随着烟花落幕都散了去,沙滩也终于恢复了安静。
而此时此刻,屋内的柔.情才刚刚上演序幕。
这于蓝莲来说是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奇妙感觉。他是如此地温柔,纵然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也不觉得尴尬害怕。
他声音沙哑低沉地对她说:“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你不知道要停下来需要多大的毅力。”
她看着他紧皱的眉头,那上面有忍耐的痛苦还有体贴的温柔。
她用实际行动扫走了不该有的情绪,主动吻上他的唇和脖子。
她从未这样吻过他,技术还显得生涩。
但只有他知道,这样的亲吻不费吹灰之力地就攻陷了自己最后一道防线。
他紧紧地拥住她的腰身,迫不及待地将她放倒在沙发上,一边回应她的吻,一边动作娴熟地褪去了彼此身上最后一件衣物。
多少次,她都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去;多少次,她都以为自己离地狱只有一步之遥。
她喘不上气来,被折磨地流下泪来。
他的唇是炙热的烙铁,喉咙里低哑的声音全是对她最大的礼赞。
最终,他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疯狂,尽情地将她带至天堂的云端。
你从来都是我一个人的,以前是,现在也是。
而此刻,我却是属于你的,你已彻底勾走了我的魂魄,我的身体。
我知道,我已万劫不复。
用你的怀抱作我的墓地,用我们的回忆作我永垂不朽的墓志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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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人生从未如此美好过,云仲夜和蓝莲都觉得自己迎来了崭新的重生。
接下来的时光,他们总是形影不离。
一起牵手漫步,一起包裹在被子里迎接日出。
他的脸上从此有了笑容,却仍然不曾对她说过“我爱你”。
她总是担心时间过得太快,似乎冥冥之中仍有一份对时间的恐惧。
他们会相拥而眠,在轻吻细语中一起进入梦乡。
她不再问过“你爱我吗”,似乎这样的时光已经心满意足。
这一晚,她做了恶梦。
一个阴暗的房间里,她见到一个小姑娘蹲坐在地上闷闷不乐。
她走过去看,发现那小姑娘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