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仲夜陪着吴雅娴回来吃饭。
吴母早早就命人做了一桌好菜,一家人齐聚在晚餐桌上,气氛融洽。
吴父更是开了珍藏的一瓶好酒,和佳婿共饮。
“妈,你看看爸爸,每次都要把仲夜灌醉,才肯罢休。”吴雅娴抗议道。
吴父听了不高兴了:“仲夜都没说什么,你这丫头还胳膊肘向外拐!”
吴雅娴想再开口反对,云仲夜面色温和地握了握吴雅娴的手,柔声说:“别担心,我不喝醉。”
“记得你答应我的,喝醉了难受的可是你自己。”吴雅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撅着嘴强调道。
“嗯,我什么时候食言过?”云仲夜点头,无奈地看她。
目睹着这一幕的吴父和吴母互看一眼,会心一笑。
“仲夜。”吴父突然想起来地问,“那个项目,我给你的建议如何?”
“谢谢爸,帮了我大忙。”云仲夜端起酒杯向他致敬,说。
吴父与他碰杯,露出慈蔼的笑容:“一家人,说这些干什么?况且我只是提议了一下,全靠你自己运筹帷幄。”
云仲夜再次抬起酒杯:“干杯。”神情依如往常般淡定自若,不卑不亢。
“小娴啊。”吴母看着日渐消瘦的女儿,虽然心疼,但还是乐观地说,“你爸爸约了一个国外的专家,定个时间去检查一下。”
“妈。”吴雅娴对这种什么名医专家的早就厌烦到了极点,不高兴地回,“我现在的医生已经是全世界都数一数二的了,你们就别操这个心了。而且你看我现在多精神,云家都快把我养成猪了!”
“妈。麻烦您约时间,我陪小娴去。”云仲夜看了吴雅娴一眼,积极地说。
“我不去。”吴雅娴可怜地望着他,撒着娇想躲过这一关。
云仲夜极少见吴雅娴撒娇,有时候也会因此而妥协,但是这次他态度坚决:“我陪你,就当是出去走走。”
哎,吴雅娴见撒娇失败,唯有点头。
吴母见此,忍不住拿女儿开涮:“你啊你......也只有仲夜能治得了你!”
吴父笑了:“这就是缘份。”
“爸、妈。”云仲夜忽然认真地望向二老,似乎已经过深思熟虑,“我决定和小娴举行婚礼,希望你们可以同意。”
吴父吴母无声地互看了一眼,神色有些犹豫。
当初迟迟不举行婚礼,是因为女儿的身体状况时好时坏,担心她经不起这般折腾,总想等她身体完全好了再风风光光地出嫁,而这一拖就拖了这么些年。
而现在,也是因为他们都心知肚明女儿的情况,虽然都不言明但都有了心理准备,所以更加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如今,云仲夜却说要举行婚礼,着实让他们有些意外。
意外的当然还有吴雅娴,她看着云仲夜,小声地问:“你好像都没有和我商量过这事啊?”
云仲夜轻轻握过她摆放在桌面上的手,眼神深邃:“你难道不想正式成为我的妻子?”
“我当然想。”吴雅娴微笑,但还是颇为抗拒,“不是说好了等我情况稳定些了,再举行婚礼么?我都被你养在云家这么多年了,现在又何必在乎这些形式?”
“当然在乎。”云仲夜完全不打算让步,语气十分强硬地说,“我要全世界都知道吴雅娴是我云仲夜的妻子,是云家的女主人,我要给你一个终身难忘的婚礼。”
吴雅娴仍然犹豫,却已经深深折服在他这霸道蛮横的气场之中。她忍不住低头浅笑,以此作为回答。
安静地看着女儿佳婿,吴父吴母会心一笑,吴母更是兴奋地开始张罗着要通知所有亲戚朋友。
“婚礼会有人打点,你不需要操劳。”云仲夜轻声对吴雅娴说,早已胸有成竹。
吴雅娴露出小女人的幸福笑容,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嘱咐吴母到时候还要请自己的同学好友。
云仲夜再次看向吴父的时候,两人目光交汇,吴父对他微微一笑,透着感激。他回以一笑,举杯示意,风度翩然。
这是他一直都想做的事,给这个女人一个圆满完美的婚礼。
这六年的时间,她为他忍让得太多,付出牺牲得也太多,这是自己欠她的。从现在开始,他想要珍惜自己应该珍惜的眼前人,忘掉那些不应该再记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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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时间也可以过得如此之快。
这是蓝莲搬回木屋后,这七八天的亲身感受。
以前在云家的时候,不管是被折磨,还是日夜想着如何报复,日子都过得特别慢特别煎熬,一点也不夸张地宛如度日如年。
而现在,她可以睡到日上三竿,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只是安静地看书享受阳光,一天的光阴就是这般轻松惬意地流逝。
就像井然说的,有位阿姨会过来帮她做饭,然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