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仲夜清了清声音,非常郑重其事地说“开始了”,然后用悦耳的声音轻重适中地开始念了起来。
蓝莲满足地听着,嘴角溢上微笑享受着。
云仲夜边念边打量她的表情,忍不住轻笑,然后另一只手揽过去轻拍她的后背,就像旁边睡着的就是一个婴儿。
念了十多分钟,见她一动不动,云仲夜以为她睡着了,动作轻柔地替她拉上被子盖好,准备下床去洗漱。
“云仲夜......”她却在这个时候喃喃地喊他。
他回过身来:“不是睡着了吗?”
蓝莲睁开眼睛,有所求地看向他:“我......好像......又饿了。”
云仲夜笑着倒在枕头堆里,真是有些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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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云仲夜陪蓝莲去医院里看上一次检查结果。
医生说胎儿不是很稳定,让蓝莲一定要注意情绪,要好好地养胎。
云仲夜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给蓝莲造成的打击和压力并不小,所以他开始有些犹豫,他原打算说的那件事要不要再推迟些时间。
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云仲夜对蓝莲说以后一定让她天天笑,绝不再气她。
两人经过婴儿房的时候,蓝莲再一次看见玻璃房里面那些排成一排的小婴儿,情不自禁地凑过去看,露出喜爱之情。
云仲夜从未见过这种景象,就像受了惊吓似的,忍不住说:“婴儿怎么这么丑?”
蓝莲听了扑哧笑出来:“婴儿都是这样的,你不觉得很可爱吗?”
云仲夜还沉浸在不可思议之中:“为什么在我看来都长得一模一样?”
蓝莲用笑容逗着里面的小宝贝,问:“云仲夜,你猜我会生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云仲夜愣了愣,答:“我暂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蓝莲扭过头来,接着问:“那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呢?”
“男孩儿。”云仲夜按照直觉坦白地说。
蓝莲不怎么高兴地盯着他:“所以......如果是女孩儿的话,你就不管了?不疼了?”说完,扭头就走。
云仲夜笑着叹了叹气,没想到自己也会给自己找这种不明智的麻烦。赶忙小跑着跟上去,扶过她的肩膀说:“我说喜欢男孩儿的意思是,我可以教他剑道,可以把我所有珍藏的剑都留给他,并不是因为我不喜欢女孩儿。”
蓝莲不依不饶地看向他:“那要是生了女儿,你打算留什么给她?”
云仲夜求放过地笑,知道自己答得不好就属重男轻女,就属偏心。
他想了想,然后说:“我会左手抱着你,右手抱着她,这世上我爱的女人又多了一个,要我给什么都可以。就算是天上的月亮星星,我也必须摘下来给她。”
蓝莲眯着眼睛看他,然后笑说:“云仲夜,你这话说得真的好浮夸。”
云仲夜无可奈何地看她,这可是自己最大的努力了。
见他这无奈的表情,蓝莲忍不住笑出来。
她正想说放过他,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起,她从包里拿出来,上面显示的是“井然”。
蓝莲怔了一下,云仲夜示意她可以接起来。
蓝莲接起来,井然说他刚刚回来,想要见她。井然约她在咖啡馆见面,她答应了。
她挂完电话,看向云仲夜,云仲夜温柔地说:“我陪你去,我在外面等你。”
蓝莲点头,心想和井然的这一面迟早是要见的。
她欠他一个结果,一个交待。
咖啡馆里,井然挑了靠窗的位置,已经在里面等待了。他看见蓝莲从云仲夜的车上下来,心里当即很难受。
当蓝莲推开咖啡馆的门,慢步来到他面前的时候,他起身迎接她,想要牵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了。
这是划清界线的意思吗?他不敢去想。
他们坐下之后,井然替她叫了一杯牛奶,仍是体贴细心地帮她吹凉再递到她前面。
“谢谢。”蓝莲看着心里面觉得难受,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井然微微一笑,却觉得这个谢谢不同于平常,听上去是那么生份。
“你奶奶没事了吧?”蓝莲问。
井然点头:“在医院观察了几天,然后就回家静养了。这是她的老毛病了,但一直都控制地很好。”
“对不起,因为我害奶奶复发了。”蓝莲心怀歉意地说,手扶着牛奶杯不自然地摸着杯身。
“不关你事。”井然伸手过来握她的手,“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没能顾及奶奶,也没能保护你。”
蓝莲看着井然那满是自责左右为难的脸,那上面尽是疲累,令她很是心疼。她想要说的话都停在嘴边,实在不忍再伤他分毫。但是,她不能骗他,不能再在这个时候让他不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