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判手臂搭在林晓晓的肩头，感受到她绷紧的身体，忍不住又把他怀里搂了搂，女人微微抖动的睫毛，不是是气还是不自在的，让他心脏跟被羽毛拂过一样，痒痒的。
林晓晓抿着嘴，看着他搭在肩头的手掌，是属于男人才有的宽大手掌，骨节分明，很直很长，只是长年握枪拿刀，指腹结了层薄薄的茧。
“你不是知道吗，坏了我的事，现在来膈应我有意思么。”她别过脸，陆判的脸抵在她的头顶，鼻尖似乎萦绕淡淡剃胡刀水的味道，清爽怡人。
陆判轻声道，“我告诉过你，他已经死了。”
“无凭无据，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林晓晓冷声道，“如果欧阳纳德已经死了，那现在天天出现在屏幕里，出现在大众视野里的欧阳纳德是僵尸吗？你去问问其他人，有谁会相信你的话？”
陆判在后视镜里略微偏了偏头，“萧严。”
正在驾驶座老神在在坐着开车的萧严唱戏般应了一声，“哎。”
陆判问道，“你相信吗？”
“我当然相信，老大说的话能不相信嘛。”萧严揶揄道，脸上笑得很多话似的。他一路听着后面两人对话，感觉像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
原来冷面判官的老大陷入恋爱中是这个样子啊，等回头他一定要在兄弟群里挨个私聊，八卦下。
陆判见林晓晓身子不自禁抖了下，以为是萧严态度问题，立马眯起了眼，“萧严，注意态度。”
萧严立马正襟危坐，轻咳了声，“以我一生的荣光为证，我相信欧阳纳德已经死了。”他补充道，“我相信他的话。”
陆判微微低头看着林晓晓，“萧严相信我的话。”
林晓晓手指微微收紧，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的，虽然觉得好气，但是被噎得不好发火。
她几乎是咬牙道，“然后你想说什么。”
“欧阳纳德已经死了，你接近吴洁不安全。”
“理由。”林晓晓不动声色地拿开他的胳膊，微微起身，侧脸对着他的鼻梁，“给你五分钟。答案不满意，我立马走。”
陆判对她的威胁无动于衷，贴近她的脸颊，轻声问道，“我可以吻你吗？”
“我想吻你了。”
声音很平静，语调没有任何起伏，像是向她要根烟借个火一样理所当然的态度。
林晓晓，“……”
他显然是在岔开话题，不太乐意告诉她，或者是要她服软才告诉她。
林晓晓默默坐回原处，顺带把他的胳膊重新拎了回来，她冷着脸道，“麻溜点，快吻。还有四分钟。”
陆判愣了不到半秒，他扳过她的脸，用力地亲了上去，唇齿相交，寂静的车内好一会儿只剩下细碎的水渍声。
萧严在前座听得面红耳赤，大气不敢喘一个，内心反复道老大简直要亮瞎他的狗眼，上天什么时候赐他一个女朋友。
林晓晓被吻得头晕眼花，呼吸都不顺畅了，陆判今天格外粘人，没有之前的气势汹汹，吻得她不由地觉得很舒服。
因为很舒服，身子情不自禁地软了，眼里因为半窒息盈出了水光，林晓晓用拳头锤了锤他胸口，示意他够了，陆判才放开了她。
“还剩一分钟，快说！”她瞪大了眼，话都说的不利落了。
陆判抬手又抚了抚她的头顶，见她眼波如水，只是看他的眼神要冒出火来，这才不紧不慢地道，“欧阳纳德既然死了，那现在的欧阳纳德自然是假的。父亲找人偷偷采集了他的唾液，和基因库里原来欧阳纳德的基因无法匹配。”
林晓晓怔了怔，声音有些沙哑，“那现在活着的假欧阳纳德真正的身份是谁？”
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答案，只是她不想说出来。
陆判淡淡道，“你想的没错，他真正的名字叫司徒听雪，确切的说是吴洁四年前的爱人。”
所以，他不希望林晓晓再接近吴洁，太过危险，他舍不得用她的姓名去冒险。
林晓晓喃喃道，“他的个头和欧阳纳德差不多，身形也很相似，是做了微整，彻底换成了欧阳纳德的脸么。”
如果司徒听雪的脸部骨骼和欧阳纳德类似，做了整容手术，再换个发型，有人在暗中为他掩护的话确实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变成他。
“整容技术近几天才开始成熟，当时的技术失败率很高。司徒听雪是被他们选中的人选之一，不过经过手术后模样和欧阳纳德最为神似，所以才会在欧阳纳德死后，作为他的替身。”
林晓晓哑声道，“其他人是都死了吗？”
“是。残次品的结局只有死亡。”
“欧阳纳德四年前官就做得蛮大了，杀了他再找人扮成他，这必须要精心策划和布置人手。欧阳纳德身边熟悉他的人，不能留。知晓欧阳纳德死了的人，不能留。认识司徒听雪的人……”
陆判捏了捏她脸颊，放松她紧绷的肌肉，他替她把话说了，“除了吴洁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