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几乎是直觉性地,楚夜玄朝着安全楼梯快步奔去。
“老板,你要去哪里,你跑什么呀,你现在不能跑!”阿昌在后方追着,气得都快跳脚了。
只是,阿昌很快就知道楚夜玄疾奔向天台是要做什么了,因为,林菲菲出事了。
天台上,林菲菲被绑在水箱后的金属杆上,而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在抽烟。
“呜呜呜……”林菲菲激动地扭动着头部。
抽烟的男人似乎没料到楚夜玄的耳朵会那么敏锐,见他来了,还给懵了一瞬。
楚夜玄此刻身上的伤还没痊愈,实在不适合打架,所以,他对阿昌道,“去把那人收拾了”,接着,自己走向了林菲菲。
“好嘞!”阿昌掰了掰手指,一笑,凶悍的面庞更显凶恶。
男人瞧见阿昌朝着自己狞笑着走来,神情闪了闪,握了握拳,与阿昌过起了招。
阿昌虽然身手不像楚夜玄那么敏捷,但孔武有力,男人身体没有阿昌壮,渐渐处于了下风。
男人一咬牙,从兜里掏出一把折叠的瑞士军刀,朝着阿昌刺去。
阿昌躲闪,以为男人会继续攻击,没想到,男人却是猛地转身,跑了。
“操!”
阿昌打得正过瘾呢,见男人跑了,拔腿就追,可他虎背熊腰,跑得没男人快,奔出天台后,男人哒哒哒地就像只兔子一样蹿下了楼梯。
阿昌气得咬牙切齿,边追边喊,“你特么给我站住!你有种就别让我追到,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
天台,楚夜玄将林菲菲嘴里的布团一点点地拿下,接着,将她身上的绳子解开。
林菲菲呜咽着看着楚夜玄,一个没忍住,环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嚎啕大哭着,“呜呜,楚先生……”
女人的动作是如此依赖,女人的声音是如此委屈,听得楚夜玄心头一阵激荡,他忍不住就环臂紧紧地抱住了林菲菲,这一刻,去特么的慕子恒,去特么的她爱谁,她就应该是他楚夜玄的。
两人抱了许久,直到林菲菲有些尴尬地从他的肩头抬起了脸,她就这么眼泪汪汪地凝着楚夜玄,瘪着嘴,那表情,似嗔似怨、似贪似恋,有着说不尽的万水千山,有着道不明的欲言又止。
楚夜玄瞅着她这般模样,只觉得心口似有一股火,一路烧着他的下腹,顺便,把他的脑神经也烧坏了。
他想到她之前对他一次次的狠心说不爱,想到她之前朝着慕子恒奔赴的傻样,再对比她此刻看着他的贪恋眼神,只觉得自己都快被她磨疯了,这女人,嘴里说着讨厌他,却又用这么勾人的眼神看着她,是在耍他么?
似怨似贪,楚夜玄心头的怒火欲火熊熊一燃,猛地低头,就攫住了她的唇。
多柔软的唇,带着一汩汩的咸涩,他有多久没吻过了?
多甜的软糯,如同甘甜的糯米糍,他有多久没吃过了?
就像是久旱逢甘露,楚夜玄如痴如狂地吻着怀里的小女人,似是用尽了他此刻能发挥的所有气力。
辗转厮磨,如同藤蔓一般,藤缠枝,枝缠藤。
他的吻,那么深刻,那么缠绵,让林菲菲如同一滩水一般,软软地依附着她,若不是他的手臂环着她,她都快要软到地上去了。
她轻颤着羽睫,看着他不断晃动的大墨镜,那上面,倒映着她迷离的双瞳。
他其实吻得她挺疼的,但她却是忍不住地贪恋,忍不住也去回吻着他。
也因此,这个吻,在她时不时地回应下,被他拉得更深更长。
直到最后,两人都是气喘吁吁,就像是刚经过了三千米的长跑一般,互相埋在彼此的颈窝,不停地将空气吸入自己的肺部。
许久之后,空气里的暧昧因子才散去,林菲菲有些扭捏地当着鸵鸟,将脸抵在他的肩头,不敢抬头。
太羞耻了、太尴尬了,她刚刚竟然像个吃了药的女人一样,没羞没耻地回应着楚夜玄,她还发出了那么可耻的声音,说什么不想当第三者,她嘴里骂着楚夜玄脚踏两只船,却又那么管不住自己地让他登了船,她真的是,该自打两个嘴丫子。
楚夜玄不知道林菲菲心底的纠结,只是在平复了呼吸和理智后,抬手,轻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小脸抬起脸,接着,以一种复杂的眸光看着她,“菲菲,你对我不是没有感觉,离开慕子恒,回到我身边,你和他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我才是那个能给你幸福的人。”
“……”
就像是一盆凉水兜头浇下,第N次,她听到楚夜玄说离开慕子恒,回到他身边。
他救她、吻她,难道就是为了让她离开慕子恒么?
他为她所做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