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比被人揍了几拳还要痛上千百倍,也因为这种痛,他彻底地知道,原来,他是真的喜欢林菲菲、真的有点爱上这个女人了。
可,多蠢啊,她根本不爱他啊,她爱的是楚夜玄啊,而如今这两人冰释前嫌,搞不好就要结婚生子了!
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慕子恒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五指攥拳,手臂直挺挺地绷了好久,才没让自己坍台地去伸手捂住那颗疼到抽搐的心。
林菲菲见慕子恒一直站着不动,脸上的表情也僵硬到诡异,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干净的眼神,慕子恒知道,林菲菲从未想过他是真的喜欢她,她一直觉得他对她只是纠缠,可不是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是不是书签女孩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这个人。
可,一切都太晚了,他领悟得太晚、又伤她太深,他已经再也走不进她的心门了。
喉头发疼地哽了哽,慕子恒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逼自己道,“林菲菲,你记住,姓楚的要是敢欺负你,你就给我打电话,我保证找几个打手替你出气,保准打得楚夜玄哭爹喊娘,连碰你一根手指头都不敢!”
“……”
林菲菲额角抽抽,他这是说的什么浑话,就算楚夜玄真欺负了她,她也没道理给他打电话啊……再说,把楚夜玄打得连她一根手指都不敢碰,那她和楚夜玄之间成什么了,崇尚柏拉图之恋的精神沟通者?
但林菲菲也没想和慕子恒争辩,只道,“嗯,很晚了,你回去吧,还有,别再来了。”
“靠,你做什么一直赶我走?”慕子恒火大地低咆,“我和你又没什么深仇大恨,你难不成还打算这辈子都不见我了?”
林菲菲被他咆得差点耳鸣,只得无奈叹息,“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耽误你。”
“我看你就是对我有偏见!”慕子恒鼻孔喷气,忍不住诘问,“你是不是怕我像那什么卢烟一样在你和楚夜玄之间搞破坏?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死缠烂打又用尽心机的人?”
“我没有。”林菲菲轻叹一声,耐着性子说,“慕子恒,我知道你不是那种拐弯抹角的人,你有什么愤和怒,直接就骂下来或打下来了,你不屑也不会去做那种背地里使绊子的阴险事。也正因为如此,我虽然恨你曾经伤过我,但现在,我已经不恨了。也因为不恨了,站在朋友的立场,我不希望你因为一个书签女孩的误会而耽误了自己的人生,你应该去寻找属于你的幸福,我希望你好,你明白吗?”
他明白。可他现在根本做不到去寻找什么幸福。他只觉得很失落很懊悔很痛苦。
他想打人。
慕子恒懊恼地抬脚踹了一下一旁的花坛,花坛是砖块瓷砖铺陈的,他不但没解气,还把自己的脚底板磕疼了。
靠!
郁卒地收回脚,慕子恒瞪了林菲菲一眼,道,“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说完,甩了个愤愤的头颅,慕子恒气呼呼地走了。
林菲菲被他搞得莫名其妙,不过,他走了,她求之不得,轻吁了一口气,林菲菲也转身走进了医院。
回到病房的时候,楚夜玄的秘书正好要离开,林菲菲笑着打了声招呼,湛潇看了眼林菲菲,眸光微闪,说要送送秘书,便也走了出去。
林菲菲替楚夜玄倒了杯温水,插了根吸管放在他嘴边,道,“你们这两个小时就一直在聊公事?你刚醒,怎么就这么拼。渴不渴,喝点水润润喉。”
楚夜玄喝了几口水,没有说话,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大墨镜的光芒在白炽灯的照耀下,莫名散发着几分幽冷。
“你怎么了?”林菲菲奇怪地问。
“咳……”楚夜玄佯装轻咳了一声,倏尔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勾唇浅笑,貌似十分大度、但其实话音有些颇酸地问,“半小时前,阿昌给我发短信,说慕子恒又来找你了,你们还在静谧的角落聊了很久。现在,你给我说说,这整整半小时,你们都聊出什么伟大的人生哲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