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的意思，他是救了她，可……

    “为什么我后来还是怀了阳阳？”林菲菲唇瓣紧咬地问，“你是不是和慕家有什么恩怨，所以才关注着慕家的一举一动？你从慕琴手里救下我并不是偶然，你趁着那一晚和我发生关系，也是故意的？”

    楚夜玄的瞳仁，在刹那间闪过无尽的晦暗和懊恼，他抿了抿唇，说，“菲菲，我不想骗你，我和慕家是有恩怨，你还记得程康么，程康曾经强奸过一个女人，却因为权势没有入狱。那个女人就是我的母亲，她后来跳楼自杀，虽然没死，但成了植物人。我的父亲抛弃我的母亲和我，去了美国。程康，是慕家的上门女婿。所以，我发誓要让慕家垮台。”

    “我承认我那时有私心，因为你是慕子恒的妻子，我恨程康、仇视慕子恒，所以，我要了你。但后来，我后悔了，我知道你是无辜的，我不该将敌视情绪转嫁给你，所以当你生下阳阳的时候，我就故意接近你、对你好，我想着等你和慕子恒离婚，给你一个家。”

    原来，这就是真相……说不清心里的感觉是什么，震惊的、难以承受的，更是涩涩的、刺痛的。

    喉咙口似被什么堵住，林菲菲僵硬地牵起嘴角，问，“所以，后来，当你知道我生了一个绿眸的孩子时，你为了对我负责、为了对阳阳负责，就一步步地接近我？你出现在602的破烂出租屋不是巧合，当我被程康绑架，你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和阳阳也只是因为血浓于水，你总说要给我和阳阳一个家，可其实，你并不是因为爱我才要给我一个家，你只是太愧疚了、责任心太重了，所以才想补偿给我一个家？是么？”

    楚夜玄抿了抿唇，眸光幽幽地看着林菲菲泫然欲泣的脸，哽了哽喉头，才道，“是……一开始，我确实是出于愧疚才处处帮着你，当慕子恒对你不好的时候，我就拼命地对你好，我等着你和慕子恒离婚，然后娶你、补偿你……可渐渐的，我是真的喜欢上了你……”

    “当我在拘役所的那一个月里，你每天提着便当来看我，那时，我就在想，如果能和你这样一个贤惠又温柔女人成一个家，其实也不赖。”

    “后来，当你一次次被慕子恒欺负、却又还对他余情未了的时候，我气闷你的痴傻，同时又有些嫉妒慕子恒。”

    “再后来，我们因为卢烟制造的误会而分开，我看着你和慕子恒在一起，我才发现，我是真的好嫉妒好嫉妒，嫉妒得恨不得把慕子恒揍死，让你的眼里只有我、没有他。”

    “菲菲，我承认我隐瞒了你一些事，但我只是太害怕了……我们好不容易才解开卢烟的误会，我们好不容易才又在一起，我真的好怕我若告诉你真相，你会怀疑我对你的真心……所以，我选择了隐瞒，我想着先和你领证，先让你成为我的妻子，等一年两年，我们的家庭稳定了，我再告诉你这一切的前因后果。”

    “菲菲，你愿意再相信我一次么。我爱你。这一次，不是因为愧疚、不是因为责任，我只是因为爱你，才想要娶你、才想要永远和你在一起，我们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么。”

    楚夜玄的一番话，说得情深意切，他的表情诚挚，眼神中，更是充满了浓浓的悔意和爱意。

    林菲菲看着他，眼眶刹那间就红了。这个男人，值得她再相信一次吗？

    她想要相信，可她真的太不自信了，她忍不住问，“那卢烟呢？她说她怀了你的孩子。”

    “那是她胡说八道！我根本就没碰过她！”楚夜玄面色冷凝，“菲菲，卢烟的心机有多重你不是不知道，所以，别再相信她的话，她只是想再一次离间我们，我不爱她，我爱的是你。”

    林菲菲嘴角苦涩，“可你真的从没爱过她么，你们高中时的合照，你笑得那么爽朗、那么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