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年那位靖西王进来时,为何只带走了些夜明珠呢?怎么不将传国玉玺带走?
顾轻鸾疑惑不解,独孤凌却忽然问道:“鸾儿,你可知你爹爹是什么人?”
他顿了顿,顾轻鸾还没弄明白这句话的含义,独孤凌又道:“我父王……非常非常爱我母妃,瑾夫人说,当年她被皇上以见不得光的手段嫁给父王做侧妃,虽然父王什么都没对她做,但是,父王对母妃非常愧疚。”
“所以……”顾轻鸾歪着头问。
独孤凌又说了一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瑾夫人说,我母妃小时候被人毒瞎了眼睛,后来虽然父王倾尽全力请人医治,母妃的眼睛仍是不好,见不得火烟,便是最干净的蜡烛,也会让她眼睛变红、落泪。”
顾轻鸾瞬间明白了:“所以,取走夜明珠的人就是你父王,他带走这么多夜明珠,是为了装饰你母亲的房间,让她不再受蜡烛之烟的熏灼。怪不得呢……我就说嘛,那盏琉璃夜明灯如此精致优雅,怎么看都不像是给男子用的。若说你专门为我做的,那灯的琉璃上温润柔和,明显是被人长期使用才有的痕迹。”
她说着白了独孤凌一眼:“我还以为你一直有个青梅竹马,恨不得将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她呢!”
“所以,你吃醋过?”独孤凌浅笑,抱住她,又重复问道:“所以,鸾儿,你觉得你父亲是怎样的人?”
“唉……我父亲……不,算了,我还是称他父皇吧,他可当不起这个‘亲’字。”顾轻鸾叹了口气,“多疑,不信任任何人,真是为难母后那么好的人,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他?”
她说着也想明白了,这里边必须保持万无一失的痕迹,连灰尘都该有三百年的厚度,还得是一层层叠上去的,不能是临时加盖的。否则的话,靖西王位高权重,当年也是手握重兵之人,带着个传国玉玺去见皇帝,建嘉帝如何不怀疑?肯定第一时间先怀疑靖西王要篡位,拿了传国玉玺来逼宫,第二反应就该是靖西王将来要篡位,先将假的传国玉玺拿给他。
“所以啊。”独孤凌微笑,“鸾儿,这箱子,你清点还是不清点呢?”
“当然清点了!”顾轻鸾想也不想地说,“这将来都是我的东西,我怎么能不清楚到底有几斤几两?”
“你的东西?”独孤凌悚然震惊,抓住了她的肩膀。“鸾儿,你……”
他震惊之下忘了拿捏力气,抓得顾轻鸾的肩膀有些疼,她却只是嫣然一笑:“凌,那日我们深夜入宫,你问我想要怎么样,我当时没回答,现在可以告诉你了。”
她伸手抱住独孤凌的脖子,在他耳边无比旖旎地说:“亲爱的凌,我,顾轻鸾,要……当、皇、帝。我要这世界,除了天意,谁都不能阻拦我!”
独孤凌搂着她的腰,长久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叹气道:“那我怎么办呢?”
顾轻鸾眨了眨眼睛,无辜地问道:“我的凌,你想怎么样呢?”
独孤凌想了想,说道:“陛下,微臣上得厅堂入得厨房,进能保家卫国,退能脱衣暖床,容貌倾国倾城,秉性持家守节,更兼对陛下一片真心,天地可鉴。要不……您就嫁我吧?”
“哦,不不不……”顾轻鸾含笑摇了摇手指,在他瞬间苍白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调皮地说:“我的凌,你措辞不对。不是我嫁你,我若为皇,自当娶你为后。”
“你呀你……”独孤凌无奈地摇头,伸手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差点被你吓死!”
顾轻鸾笑嘻嘻地看着他,问道:“那么,王爷,您现在是不是找找聘礼……啊,不对,嫁妆啊?”
“是是是,微臣这就去。”独孤凌叮嘱她,“别乱动,不知道会不会有暗器。”
“嗯。”顾轻鸾自然明白。
独孤凌手握濯尘剑,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忽然双眼微睁,瞬间出手,眨眼间便出招数十剑,每一剑都划出十数道剑光,每一道剑光都打在箱子的锁头上。
神奇的是,这密室里竟然没有别的暗器了。
不过,想想也是。顾轻鸾在心里嘀咕,这么深的悬崖,谁敢往下跳?跳下来了谁能那么巧合地拿到一切线索跟钥匙?而且可以想象,当年的靖西王强行破开第二道门的时候,肯定已经遭遇了无数的暗器袭击。
“鸾儿,来。”闪神之间,独孤凌便已经走到密室那头,对她招手。
顾轻鸾走过去,只见独孤凌站在一块石壁面前,那是唯一一块面前没有箱子的石壁,石壁上用黄金雕琢了个台子,一龙一凤量相对立,台子正中放着一个印玺。那印玺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
哦,传说中的传国玉玺啊!顾轻鸾眼中惊喜,目光却转向独孤凌。
独孤凌也看着那传国玉玺,却在她的目光投来时立刻转到她脸上,对她笑了笑,伸手将那传国玉玺取下。他走到顾轻鸾面前单膝跪下,一手握着顾轻鸾的手,另一手握着传国玉玺,仰头笑道:“鸾儿,今日我独孤凌以传国玉玺为嫁妆,便算是真正地定亲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