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我!”周云鸾低泣道,手却抓住李承煜的衣角没有松开。
“是真的。你切莫要难过,听朕慢慢道来。”对待周云鸾大燕皇帝始终存在着愧疚,即使当初周太傅犯了大错可是周云鸾是无辜的,周云鸾一个弱女子被父皇打入了冷宫,后又被周太傅的人——落全救走,他是知道的。
周云鸾含泪眼抬头望他,眼泪止不住地流,却被大越皇帝迈步上前推开一把护到了身后,面色不善地看着大燕皇帝。
大燕皇帝并不理会他的敌意,他来到皇后身旁请她坐下,然后看着落全冷冷地一笑,道:“落全,皇后不认得你朕可认得你,你是云鸾身边的奴才朕又怎么不会注意你?你口口声声说周太傅是受人陷害,却敢将皇子抛弃于海是周太傅借给了你的狗胆,只是你万万没有想到你的一举一动全落在了朕的眼里。”
落全浑身一紧,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
大燕皇帝举步走到李承煜面前,叹了一口气,然后对众人说道:“当初周连德踢伤驸马打死了曾御史,一纸诉状告到御前。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周连德礼当扶法。”
大越皇帝王孝珺连连点头,周云鸾也停止了哭泣。
大燕皇帝又道:“周连德人头落地,周太傅怀恨在心,遂有谋反之心,他连同他的儿子周连通和周连江周连虎勾结常王,里应外合要动大燕国根基。好在常王事败被杀,他们父子带兵潜逃,可曾顾忌当时身为太子侧妃的她?”
大燕皇帝又冷冷地看着落全,道:“你当我不知道你的底细么?你这样的身手为什么会派在侧妃的身边?周太傅之心昭然若竭又何必二十年后颠倒事非。”
落全冷笑道:“皇家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让奴才叹为观止,现在您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大燕皇帝道:“因周连德一事周太傅父子恨上了皇家更恨驸马,因此才令你将小郡王偷出来并与皇子调换。你说你将皇子投入海中,实际上可曾看到襁褓之中婴儿的模样?
落全一愣,大燕皇帝又说道:“当时你一身夜行衣,朕派侍卫一路追赶,你没时间看怀里抱的是人还是物吧?落全,你仔细想一想,你抱着孩子的时候他可曾啼哭?”
落全仔细一想不由惊了一身冷汗,大燕皇帝吩咐:“拿上来。”
就见有太监抱着一个小包袱走进来,拜道:“皇上。”
“给落公公抱抱这个孩子。”大燕皇帝冷声令道。
太监将小包袱递到落全的怀中,落全掀开包袱一看,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里面装的竟然是一只水猴。
时隔二十年,他当时抱着婴儿一路逃并没有注意襁褓之中婴儿的异常,被侍卫追赶着急急的将婴儿掷入海中,黑灯瞎火也来不及想其他的,只琢磨着如何回到皇后身边教导“皇子”武艺,等他长大成人之后好让他“报仇”。
现在看来全是一场空,他是教了李承煜武功,却刚刚教会就被皇后赶了出去。而且李承煜和李令月兄妹虽然是他教的却自有主意,落全根本是白忙一场。
周云鸾弱弱地问道:“皇上,煜儿是我们的儿子么?”
大燕皇帝点点头,道:“千真万确,他是我们的儿子。”
皇后却问道:“那驸马的儿子又在哪里?”
李承煜长得太像死去的公主了,连周云鸾都担心起来,弱弱地说道:“是啊!”我们的儿子怎么一点也不像我。
越国皇帝一句话提醒梦中人:“云鸾,他肯定是你们的儿子,你看他长得多像燕皇啊!”
皇后听了也是一愣,这么一看倒更像是儿子随了父亲。燕皇帝兄妹是一母同胞容颜十分相似,李承煜的模样说是像姑姑其实也像父亲。只是……
落全突然哈哈大笑,道:“皇上您说他是您儿子就是您儿子了?是因为长相吗?呵呵!难道诸位不觉得他更相幽兰公主吗?”
众人一听又将信将疑起来,是啊,单凭容貌已不足以肯定李承煜究竟是谁的孩子了,毕竟当年的事已经发生了,皇帝是不是安慰周云鸾连皇后都无法判断。
突然一个清冷的声音淡淡地响起:“此事早已盖棺论定又有什么可怀疑的呢?”
众人看向李令月,越皇帝不得不对这个女孩刮目相看,正想听听她有什么好主意。
李令月道:“父皇已经言明,落全掉换皇子之事早已败露,将皇子再调回来事实清楚。然落全却因皇兄相貌一事故布疑团,无非是想扰乱大家的思绪。赤玉牌乃皇家至宝,皇兄若非父皇亲子则赤玉牌如何得成?皇家绝密只留传于皇室非外人得知,因此落全忽略了这件事也不足为奇。”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上官君正开口了,道:“公主所说的赤玉牌莫非是皇室子女一出生就佩带着的赤玉牌?”
李令月点头,说道:“正是。”
上官君正问:“那赤玉牌如何证明六殿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