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兴人送外号“刀疤脸”,可是脸上狰狞恐怖的刀疤已消失无踪,本来粗糙暗黑的皮肤也变得白净光滑,原本相貌丑陋的糙汉子一下子就变成了模样俊俏英气逼人的锦衣侍卫,要不是彭兴和麻子相处太久连麻子都没认出他的模样来。
彭兴歪着头瞅着麻子,得意的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痞里痞气地笑道:“麻子,怎么?认不出我来了!”
韩世英抽了抽嘴角,林玉卿给彭兴动了一个小手术,消除了彭兴脸上的伤疤,并赠给他一个瓶子“林氏营养液”嘱他每日涂抹一次,不到七日彭兴便改头换面成了这副模样,把他乐得逢人就显摆,今天看到麻子哪能错过这个机会!
要说“刀疤脸”彭兴最感激的人是谁,第一是“落大人”第二就是林玉卿。世上皆爱美而恶丑,彭兴也不例外,谁不愿自己相貌出众一些?
麻子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他们三个人当中也只有麻子武艺不差,却是衡州十八英当中最差的一个。
麻子自嘲地叹道:“你们厉害。”
彭兴晃晃悠悠歪着头看他,道:“麻子,不服?咱俩单挑。”
麻子笑道:“没什么不服的,我打不过你。”
“拿下。”韩世英一声令下,其余弟兄二话不说上前就将麻子和另两个人按倒在地七下两下捆了个结实。
麻子由始至终没有反抗,他知道如果反抗顶多是多挨几顿拳脚。另两个倒是想反抗,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反抗便被按在地上了,脸贴着地想抬都抬不起来。
话说林瀚池坐在连杯楼的二楼上,身后是两个盯着他的家丁,林瀚池吃了几口菜,对他们说道:“我自己也吃不完,你们坐下来和我一起吃吧!”
两个家丁连忙陪着笑脸说道:“公子,小的不敢。”
“本公子让你们坐下吃就坐下吃,别废话。”林瀚池把眼一瞪,看着像是有些酒意。
两个家丁战战兢兢坐下来,满桌子的酒菜的香味直冲他们的五脏庙,他们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连杯楼的酒菜在京城都是数一数二的,身为下人的他们哪有钱来这里享受?
“来,喝酒。”林瀚池为他们一人斟满一盅酒,两个人连忙站起来。
“坐下。”林瀚池命令道,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坐下了。
“喝。”林瀚池自已拿起酒杯向他们举过来,两个人哆嗦着端起桌上的酒盅轻轻地嘬了一口,醇厚的酒香顺着咽喉滑进了心窝,他们一口气竟是将一盅全送进了肚子里。
好酒!两个人从未喝过这么好的酒,一杯下肚眼睛已经盯上了桌子上的酒壶。
林瀚池假意站起身,道:“酒喝多了,我去去就回。”
家丁现在眼睛全盯在那小巧的酒壶上,酒壶不大,里面盛着琼浆玉液价高酒美,于是两个家丁觉得公子只是喝多了去“如厕”没什么大不了的,竟由着林瀚池离开了。
林瀚池叫住了一名伙计,道:“带我去见你们掌柜的。”
伙计哪敢怠慢,连忙带着林瀚池来到青雀的房间,青雀见是林瀚池来了连忙起身见礼,林瀚池便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燕君德一直坐在那里,听完林瀚池的话不禁眉头一皱,对青雀说道:“林远忠估计会去怜王府!”
青雀点了点头,道:“麻子已被韩大人抓获,却没想到他竟然是故意引林远忠去怜王府的。景王这一手果然高明。”
燕君德道:“林远忠武艺高强,必须通知公主。”
青雀点头,道:“我马上去办。”
燕君德对林瀚池说道:“探花郎,你帮了大忙了。”
林瀚池点点头却没有说别的,他见没别的事了,便辞别了燕君德他们又回到原来的地方继续喝酒,家丁自然也不生疑。
林瀚池走了之后,燕君德也起身告辞,径往皇宫而去。
李令月和李承煜得到青雀传递过来的信息都不由皱起了眉头,李承煜道:“景王真是狡诈,竟然是这个打算。借刀杀人已不留痕,以前的李彥隆可不会有这样的脑子。”
李令月也不点破,她略一思忖,道:“林远忠武功修为以及师出何门我们也闹不清楚,为确保万无一失我们只得……”这么这么办,李令月将自己的想法和李承煜说了一遍。
兄妹二人商量好了对策便各自行动,只等鱼儿自投罗网。
林远忠回到了林府换上了一身夜行衣,突然一回头便见郡主俏生生站在这里,眼底杀意顿现,阴沉着脸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郡主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老爷,已是傍晚时分你穿这一身夜行衣这是要去哪里?池儿被你叫出去至今未归,他现在在哪里?”
“我去哪里你管不着,池儿是大人了也不能天天陪着你!倒是你不在后院待着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赶紧回去!”林远忠忍怒说道。
郡主露出受伤的表情,转身往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