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煜如飞鹰般倒着飞向树后,双臂一抖便将树上的枝叶全都抖了出来,平日里看着柔软细薄的叶片刹那间刚硬起来,叶雨急风迎上了林远忠射来的飞镖。
林远忠射出飞镖之后已经又拍出了掌风,单臂一推丹田内的真气便灌到了右掌上,掌风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道推了出去。
李承煜躲过了飞镖却没躲过林远忠的掌风,中间隔着一棵一人粗的大树,只听“咔嚓”一声,大树拦腰断为两段,而李承煜也坐坐实实的挨了林远忠一掌,被拍到了廊柱上,人撞到廊柱廊柱也断成了两截,好在走廊底下的柱子太多所以才没倒塌。
李承煜摔在了走廊里浑身的骨头像是断裂了几根,但是最厉害的还是胸腔的位置,他嘴上吐出一口血从地上爬了起来,从腰间抽出软剑纵身又冲了上去。
林远忠伸手去握他的剑尖,李承煜连忙旁边一闪以剑当刀对着林远忠的胳膊斜削了过去,哪知宝剑还是被林远忠抓住,李承煜赶紧松手,看旁边正好有河“扑通”就跳进了河里。
宝剑与林远忠的双手一接触剑面上便燃起了一道青烟,剑身赤红像刚从铁匠的大火炉里夹出来似的冒着火光,林远忠阴险地对着河水笑了笑,随手一抛便将赤红的宝剑掷入了河里“淬火”了。
河面上冒出白色的雾气,河水“哗啦”一动,突然升起一道三丈高的水柱,李承煜似一条翻江的鲤鱼从河里跳了出来,掌心拍出一道水墙,翻卷着向林远忠袭了过去。
“化!”林远忠大喝一声,李承煜不可置信地看着那清清凉凉的河水顿时凝结成一片赤红色的铁片,铁片突然爆开,“啪啪啪”又变换了位置向河面上打来。
李承煜在河面上连连倒退,一不留神一片赤红插在了他的脸上,肩上和胸腹上,顿时鲜血如柱从这几个地方冒了出来。
眼见着李承煜多次受伤,藏在暗处的王府侍卫从四面八方冲了上来,挡在林远忠的面前皆亮出兵器。
林远忠越过这些人看着被护在后面的李承煜,不由哈哈大笑,能让这些人奋不顾身挡在面前受死的人肯定是怜王殿下了,今日即使找不到景王所说的人也可以劫持怜王,有怜王在他手里何愁大仇不报?
所以当王府侍卫形成一堵墙想要齐力冲锋时,突然间河面上起了一道飓风,风刮过时所有的人都被一股大力拽住抛起扔到了河里,而李承煜眼见着林远忠瞬间移到跟前,突然双掌一分“啪啪”正中林远忠的前胸。
双掌拍上去发出一声闷响,像是打在了铁板上反震得李承煜两手发麻,林远忠哈哈大笑一伸手就攥住了他的手腕子,“咔嚓”一拧手腕便脱臼了。
李承煜抬膝盖去顶林远忠的小腹,林远忠也抬膝盖往上一撞,又是“咔嚓”一声,李承煜膝盖骨上的滑骨便错了位,疼得他眼前一黑就要栽倒,却硬是忍着疼痛笔直地站在河边。
林远忠一手抓住他未伤到的胳膊按在身后,然后一抬手将李承煜脸上的面具摘下,果然露出一张绝美无瑕清冷干净的面容来。
突然李承煜一张口,从舌头底下飞出一个薄薄的半寸长的刀片,“噗”刀片插进了林远忠的眼睛里,“啊”林远忠一掌拍在李承煜的胸口,李承煜整个身子被拍飞了出去,于此同时林远忠往后飞出数丈,一声怒吼震得河面上竖起大大小小擎天水柱。
李承煜被林远忠一掌之力拍飞,整个身子以流星的速度撞翻了楼阁墙垣,可是他的速度并没有减缓仍旧笔直地向后急冲而去,此时李承煜早已昏沉沉努力清醒着,心已绝望到了极点。
只见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手腕一抖飞出三条白绫将李承煜缠住,三条白绫立断,而李承煜的身子依旧没有停。
李令月又抛下六条白绫,六条白绫断了两条才生生将李承煜拉住,李令月借着白绫之力接住了李承煜,看着浑身是血的皇兄不由鼻子一酸流下泪来。
“你不……不要去!”李承煜艰难地说出这么一句话便昏了过去,李令月眉毛倒竖,凤眼眯起,清冷的眉眼早已凝结成冰,她抱起李承煜纵身飞往假石瀑布,毛晃和雾儿正在这守着,见李承煜一身是血也吓了一跳。
李令月令毛晃打开假石机关,便抱着李承煜进了暗道来到山洞里面。
林玉卿和上官婉儿正专心给周王动手术,听到动静睁眼一看,上官婉儿手一抖,手术刀便切到了周王的肩膀上,使昏迷不醒的人痛得大叫起来,一睁眼便看到两个捂着口鼻的白衣小鬼手里拿着刀子正对着自己。
“饶命!”周王大叫。
林玉卿淡淡地看了上官婉儿一眼,又看了一眼李令月,毫不客气地说道:“皇姐,你不知道我在动手术吗?这样很危险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