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裳拼尽了力气,只想跟上去,她拼命呼喊着:“我就来了!均枭,圈圈,带我一起走,带我一起走!”
“带我走!带我走!”祁云裳的头在枕头上辗转了两下,守着她的小护士惊喜地喊道:“您醒了?真的醒过来了!”
等在外面的居姜勋听到,马上冲了进来,凑到云裳的床边上,问道:“云裳,云裳你总算是醒了!”
祁云裳刚刚醒过来,只觉得眼前的光芒格外刺目。她眨了几次眼睛,这才认出自己面前的人是居姜勋,她顿时从梦里清醒过来,也说不上来是难过还是失望,乍然把居姜勋和权均枭对比,觉得那张脸非常陌生似的。
她一开口,带动了胸部的伤处,还有些痛。所以还没有出声,就已经皱了皱眉头。居姜勋说:“难受就先别说话,你先休息。”
祁云裳摇了摇头,虚弱地说:“我没事。”她的目光往病房四下里逡巡一下,问道:“司机呢?他在不在这里?”
“你想问什么?”
祁云裳说:“我得问问,那个肇事的司机找到没有?是不是……和乔奈有关?”
之前被乔奈害过无数次,现在出了车祸,她无法不去怀疑他。
可是居姜勋说:“司机当时吓坏了,没拦住肇事车辆。”
“那车牌号码呢?”
“我问过了,他说没有记住。”
“哎……”祁云裳叹息了一声,躺在病床上闭了闭眼睛,“要是这次能找到那个司机,说不定就是乔奈做坏事的直接证据,就可以把他送进监狱了。”
她从车祸中醒过来,对自己的身体不闻不问,只关心肇事司机的事。这样不在乎自己,难怪会把自己身体搞成那个样子。
居姜勋说道:“云裳,找阿枭、抓乔奈、管理公司,这些固然重要,但是你也不能完全不顾自己。你这次车祸除了断了一根肋骨,其他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医生说,你现在身体状况很不好,需要好好调养。”
对于这些话,祁云裳在不同人的口中都听过无数遍了。
家里的管家这样说,公司里的秘书这样说,现在朋友也来劝说她。她不是不想善待自己,只是现在这样的时候,她没办法再抽出精力来,为自己做什么。
她没法回答居姜勋的问题,仍旧把话题转回乔奈身上,“姜勋,你说这次会是乔奈做的吗?”
居姜勋见她不接自己的话茬,也只好说:“我觉得不是。”
“为什么呢?”
居姜勋分析说:“乔奈每次对你下手,都是想置你于死地的。这次据你的司机说,肇事的那辆车开过来的时候,速度很慢。如果不是这样,估计你要受更重的伤,甚至会……也说不定。”
那个“死”字他没有说出口,可是祁云裳在心底苦笑了一声,觉得自己还真的不如就这样被撞死了,也许那样,就能去天堂和权均枭还有圈圈团聚了。
有时候死很容易,真正困难的是活下去。
祁云裳仔细想想,觉得居姜勋的话也很有道理。如果真的是乔奈指使,这次大好的机会,完全可以置她于死地,她苦笑说:“看来是我现在太过草木皆兵了。不是乔奈……也好。”
说了这么多,这才想起来对居姜勋说:“这次又麻烦你特意跑来了,真是谢谢了。”
“看你又说这样客气的话。”居姜勋嗔怪了一声,说,“现在你也受伤了,就趁着这次的机会,这几天养伤,也好好休息一下。我知道你一心想保住权氏,但是也不能拿你自己的命来拼。这才几天,就让自己变成这样,时间长了,还怎么得了?”
祁云裳却说:“我受不了医院里的药水味儿,我想我还是回家去。”
只伤了一根肋骨,算不上重伤,后来脑电图的结果也出来了,脑部没有损伤。这次的车祸,也算是有惊无险。
祁云裳提出了出院的想法,医生很痛快地同意了。在她出院之前,又叮嘱了一阵,无非也是让她注意自己的身体,好好养伤,多多休息。祁云裳嘴上答应着,可是她心里明白,只要权均枭一天不回来,她是都不会好的。
她的病不在身上,而在心里,唯一可以救她的那一味药,名字叫做权均枭。
居姜勋把她从医院送回家里,祁云裳又开始催促着他离开。居姜勋拗不过她,本来正要走,但是家里的电话响起来。
祁云裳被安置在沙发上,因为肋骨有伤,所以不方便活动。管家正在帮祁云裳收拾东西,客厅里只有她和居姜勋。居姜勋没有多想,走过去就把电话接起来,原来是魏婉茹打来的。
一听是居姜勋,魏婉茹就笑着说:“是姜勋啊,又来家里玩吗?你最近倒是来的多。”
居姜勋接完了才觉得不对,和祁云裳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对魏婉茹说:“是的阿姨,我来找均枭,打算和他好好喝一杯。”
“那均枭在家吗?”
“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