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们的命,所以不用那么自责的……"
丁耀东那么突然的插了那一句话,这让秦桑有些微微发愣,特别是他话语之的沧桑感让秦桑竟不由的酸起了鼻子,想要哭泣却不愿流泪,不愿泪水打湿了清污了他们的那份傲气,那份属于军人的傲气.
“耀东,你说我们能找回他们的尸体,把他们送回家乡吗?"
听到秦桑有些沙哑的声音,丁耀东只是低下了脑袋,看了一眼这个感伤的女人.说句实话,他之前还真是瞧不这个女人的,但是她后来的能力确实让他真正的折服了.只是没有想到今天的这次打击竟会让那么自信的一个女人产生了内疚.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舔了舔嘴唇,轻声道:“也许……从我们战场的那一天起,我们没想过能够死了埋在家乡,能留个全尸不错了.温妍,你要学会习惯……"
说罢,丁耀东便再也没有搭理秦桑,独自离开指挥起他的手下来.而秦桑也仅仅只是蹲在了那里,静静的看着那颗树桩,强迫自己眼的泪水不落下来.第一次,第一次丁耀东没有恭敬的叫她师父,仅仅只是从一个朋友的立场告诉她要学会习惯.其实不是她学不会习惯,而是她不愿意习惯.天真的她总想着能够凭借自己的智慧能够减少这样的事态,但是她还是错了,战争永远都是残酷的,容不得自己一丝半点的耍小聪明.
不知道在那里蹲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的双腿开始不住的发麻起来,秦桑这才揉了揉自己的双眼,颤颤巍巍的从地站了起来,望着远处天际那轮发亮的明月,沉思了良久,这才拖着发麻的双腿往着楼走去.然而秦桑不知道的是,那个一向被她认作是傻大个的丁耀东却是那么站在那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一直默默的陪着她.
一夜的时间很快便溜走了,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晨曦开始慢慢的升起,秦桑那么撑着下巴,静静的看着那轮升起的朝阳.其实这一晚她根本无法安心的入眠,只能静静的呆坐在窗口,将自己整个人放空.
她好累,也好怕,此刻的她多么希望顾擎苍能够在她的身边,搂着她,对着她说一句不要怕.可惜,现在的他们分隔两地,也不知道他的情况怎么样了.当初他为了让她逃出来,也不知道张修霖会对他做出怎么样的举措.
当朝阳彻底的升在了半空之的时候,营地里的军人们也开始忙碌了起来,不是擦拭着qiāng支填充着子弹,是架起了架子,燃起了火,慢慢的熬着粥,静等着早饭.看着底下众人的模样,秦桑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秦桑吐气的声音过大,丁耀东背着qiāng支慢慢的走了进来,看着静静凝视着窗外的女人,他不由的皱了皱眉,轻声道:“怎么样?一个晚都没有休息吗?你准备好今天的战斗了吗?"
听到丁耀东的话语,秦桑慢慢的转过了头,重新换了一副微笑的嘴脸,轻声冲着丁耀东道:“臭小子,都不叫师父了.越来越没规矩了!放心,你师父我可不会被这样的事情打倒,你等着我怎么样运筹帷幄."
秦桑的话语让丁耀东微微勾起了嘴角,她的话语已经清清楚楚的告诉了他,她已经完完全全的恢复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