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慢慢从浑浑噩噩中醒来。

    他睁开眼睛，但是眼前一片黑暗，看不到任何东西。

    他费力地抬起手放在心脏的地方，麻木的心刚才突然揪了揪，开始疼起来。

    这是十年来，不曾有过的感觉。

    刚才迷迷糊糊中，他好像听到有人在耳边哭，声音那么远，又那么近。

    那是多年来未再听到的声音，但却一直深深刻在他脑子里，心里，记忆里，每当承受不住时，他就会闭上眼睛，让自己回到记忆里，从她的笑声里汲取力量和活下去的勇气。

    他眨了眨眼睛，干涸的唇瓣微微动了动，“水灵，是你吗？”

    是谁惹你哭了，还那么伤心？

    如果我还在，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可是——

    话落，他清醒了过来，喉咙微涩，她怎么会在这里？这里离西轩那么远。

    也许是思念成疾，他已经分不清楚梦境和现实了。

    他想见见心爱的姑娘。

    就算是一面，他也愿意用生命去换。

    “水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