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怀抱,仰头望天。
我王宁不会再让两千年的悲剧再上演,不管是命运,还是轮回,我王宁都要打破。
西官白虎下青城,那里有我一片生机,但是我若去了,我王家必然受难,千百年前王家老祖王熹或许也得到如此的指示,便离开了王门,所以被道门满门屠戮,如今我王宁便留下,不论发生何事,我都要守住我王门,打破这命运的僵局。
孤星夜照冷无眠,清风吹柳话无言。枯坐清潭对芭蕉,笑看一僧从西来。
你受伤了。柳布衣盘坐柳家后院的清潭边上,对着那堵破败的强说道。
你又何尝不是受伤了。那倒塌的墙壁外,从黑暗中走来一僧,此僧胸口裂开了一个拇指粗的洞,从那洞口,你能看到他身后的世界,所以这个洞口是被贯穿的。
柳布衣点头,他洁白的布衣上,已经满是伤口,这些伤口都是河西十五家的人留下的,或者说是王宁留下的。
而他们柳家与王家的仇恨,也使得柳家与河西十五家的仇恨不能解开,于是冤冤相报何时了,柳布衣的手上,又添了无数河西十五家子弟的鲜血,这本该不必要。
赤脚行僧站在柳布衣的面前,手中握着巨大的念珠,眸子净莲绽放,脸色很平静,对于他右胸口的伤口,他浑然不在意,这个伤口是王宁留下的,那一箭贯穿了济惠大禅师的身体,也贯穿了他的身体,但是却不是致命伤,对于他们这样的人,只要活着,伤便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赤脚行僧认识到一件事,面对王宁,他没有绝杀的把握,之前不管是王宁运气好,或者是那个人太恶毒,但是王宁还活着,所以他的箭,还能杀自己。
于是赤脚行僧想着,想杀那个人,还是必须要寻找炮灰,于是他又来了柳家。因为柳家是他最好的伙伴,现在并非是因为柳家强大,而是因为柳家与王家的仇恨。
你变强了。赤脚行僧赞叹的说道。
没有你强,那便不是真正的强,没有他强,我便要受制于人。柳布衣平淡的说道。
嗯?你比你大哥聪明。赤脚行僧又赞叹的说道。
过奖,柳布衣笑着说道。
那,你该如何选。赤脚行僧平淡的问道。
死在你的手里,远没有死在他的手里好,或许我还有机会杀了他,我也想看看自己到底强大到了什么地步。柳布衣笑着说道。
嗯,很明智的选择。赤脚行僧笑着说道。说完,赤脚行僧转身便走,身上散发出淡然的柔光。
柳布衣站了起来,看着那行走在黑夜里的佛子,四处看了一眼,心中有些不舍,不过他最终还是跨过了彼岸,随着那僧人一同前行。
柳布衣知晓赤脚行僧的来意,他也知道他是一个炮灰,他其实不想现在去找王宁,因为他还没有强大到有那个自信去找王宁,但是他也知道,如果自己不去,自己便会死在赤脚行僧手里。
辽东关家。
关云飞独自一人喝着闷酒,脸上的表情暗淡,心情不好,实际上,这一年,他都在悲伤中渡过。并非是遇到了让他悲伤的事,他只是悲伤于被王家压制,想到王家,他胸口上被王宁一剑留下的瘀伤,便隐隐作痛。
王家。关云飞狠狠的喝掉碗里的酒,一脸的不敢。
暮然,关云飞抬起头,看着宅堂外的黑夜,他看到了一抹佛光,从远方走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关云飞站起了身体,他觉得危险,但是他却无法握起手中的刀,因为无力。
佛光越来越盛,最终有一佛,走进了他的视线,那佛胸口有一个窟窿,关云飞能从那窟窿里看到他身后的人,是柳家的残废,但是他却变强了,比他心中想象中的要强。
恨吗?赤脚行僧站在关云飞面前平淡的说道。
关云飞上唇抖动,呲牙怒视。
自然恨。关云飞狠狠的说道。他知道僧人说的是谁。对那人,他自然恨之入骨。
那便杀了他。血洗满门。赤脚行僧平淡的说道。说完转身便走,不带一丝停留,他知道,关云飞会跟随自己,因为他是个匹夫。
关云飞拿起金刀,跟着那行走在黑夜里的佛光,要去何方?他不管,他只管杀人,泄恨。
平静的黑夜里一名佛人在陇西,清河,范阳?,太原,弘农,兰陵,陈郡,滇北行走,每到一处,他便带走一名强大的对王宁恨之入骨的人。
人还是那些人,但是心,却不在是那些心,以前是屠魔,现在是为生存,所以他们抱着的都是必死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