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双手捂着耳朵,那声浪太强,他手中酒坛暮然下落。
只见那山巅飞来一个癫狂之人,那人似飞似窜,肥胖异常,就犹如一只大白猪在天上飞奔一样,气势如虹,长虹贯日。
噌一声剑鸣,青莲浊妖之剑暮然出鞘,一剑飞天而去。
这剑太快,这人也太快,王宁方才见着那人身影,这时那剑已到眼前,只是这剑却不是针对他,而是针对哪坛酒。只见那剑尖挑着酒坛,离地尚有一尺。
王宁看着那胖子,微微一笑,一把抓住那酒坛便要拿走。
嗯,敢抢我的酒。太白一声爆呵,一个金樽绕越抖十千,四两千斤撩月前,直把那剑,那酒抢去。
那剑舞的太快,王宁的手暮然抓了个空,但是那酒坛却在那剑上丝毫不动,犹如生长在上面一样。
好快的剑,王宁赞叹了一声,不过却也是不弱,盘坐双腿暮然站起,一个罗汉拜佛,身子直直扑了过去,一手朝着那酒坛便抓了下去。
嗯,小子,你想作甚。太白一个怒视,对着那王宁爆呵一声。
王宁双手抓着酒坛,看着太白虎目圆睁之相,随即便松开了双手,呵呵的干笑两声。
这太白为酒痴狂,而且已经多年不知酒滋味,看着他冰冷暴躁的脸色,王宁心里就是一阵害怕的,本来想与他过过招,逗趣,逗趣,不过若是在逗趣下去,只怕会变成真的生死相拼才是。
王宁抓着酒坛的手,尴尬的松开了来。
嘿嘿,太白,我是怕你这剑不稳当,这可是好酒,要是给摔了,那可真就是浪费了。王宁尴尬的说道。
哼,老子我手稳的很,那像你个残废,连个酒坛都抓不住,无能。太白毫不留情的说道。
说完,太白就将剑一收,一把抓住酒坛,双手有些颤抖,酒啊,这可是酒啊,曾经嗜酒如命的他,在这里无数个日日夜夜,他已经想不起来有多少时间没有在喝到酒了。
太白一把去掉坛封,暮然一阵酒香弥漫开来。
太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顿时整个神色变得无比畅快。
女儿红,血山楂,坛窖七十年,南陈黄米,好酒,好酒,可惜,不过百年,醇香不够,流齿干涩,虽然只有一丝,也是美中不足。太白可惜的说道。
王宁听着太白的话就是一阵傻眼,这还没喝呢,光是闻闻就知道这酒是什么味道了,这酒仙的名果然不是白叫的。
王宁笑呵呵的从地上拿起一坛子酒,一掌削去封泥,将坛封启开,顿时一阵酒香又弥漫开来。
王宁笑呵呵的说道:金樽空杯豪对月,与君共饮长江水。
哼,念的什么歪诗,你想饮长江水,便去饮长江水好了,这里的酒,你便莫沾一滴的好。太白不客气的说道。
说完太白便一把将王宁手中的酒坛夺了过来,翻眼瞪了他一下,满脸的不高兴。
嘿~王宁语结,这太白,果然是真性情之人,说话做事,果然是一点都不留余地。
太白,双手托底,将那酒坛一个对仰,坛中美酒尽数流出,太白张着大口豪饮起来。
王宁看着太白豪情的模样,微微一笑,能见这等豪迈之人饮酒,也算是一种美吧。无奈,他只甘愿独饮,自己也只能睁着眼看着。
哽唧,哽唧,丑陋跑到太白边上磨蹭起来,一脸的着急,来回晃悠个不停。
哈哈哈~哈哈,好酒,好酒。太白一饮之后,豪情大发的喊道,震的是山巅地震。
只见太白豪情大发,暮然将手中的坛子朝着空中一抛,那酒坛顿时疾飞而去,那丑驴见状如狗一样,追着那酒坛便飞奔而去。
噌,一声剑鸣,青莲之剑再次出鞘,只见太白醉步画蛇,剑如斗蛇一般疾行。
王宁见状,暮然大惊,因为太白那剑是朝着自己而来,而且王宁感受着那太白的气势,一点都不像是切磋的意思,而是在耍酒疯。
王宁急忙出剑,一招似水游龙,长剑便迎着太白而去,王宁懂太白的剑,他的剑犹如黄河之水奔流不息,你若退,那便是大忌,一退便如黄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所以想要在太白剑下活命,你唯有逆流而上,做那黄河之魂逆流之人。
噌,一声剑鸣,两剑相遇,一剑游走,一剑强硬,两不相让。
太白目视王宁,两人身前不过一尺,双方都是大修之人,一尺之地便是死地,初见王宁之时,他与太白过招,只能退避三舍,如今他居然敢逆流直上,与太白过招,果然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好好好。太白连笑三声大好。
暮然一声爆呵,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声过剑无影,剑如挽花洗剑悄然无声。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声过人不见,快如飞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声过,一道血花扬起,流血十滴。
王宁站在原地,感受着脖子上的冰凉,太快,太利,太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