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萝,你就放心吧,家里挺好的。”渚紫笋劝慰。
实际上要说关心,渚紫笋的牵挂更多,她和宁松萝不同,除了已经死了的老爹宁惠明外,没别的亲人,渚紫笋的亲人可几乎都在家中。
她虽然将幼弟渚云峰带在身边,算是将饭馆儿给了他,但是她家中显然还有长兄夫妻和祖母夫妻生活。
当然,这么长时间渚紫笋也派人烧过好几次的信儿,但他们早已经习惯了那里的生活,且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因而就没失去理智而想往富贵圈儿里钻了。
说起来,渚紫笋因为各种原因,也许久没回去了,想起自己的亲人,渚紫笋也是思念的紧,但是渚紫笋和宁松萝不同,渚紫笋此时还有几个小尾巴在身边,虽说可以交给乳娘照顾。
但要是带着那么一大帮子人过去,摆谱可以,但是真的会吓着诸位乡邻的,别说问不出什么问题,帮不了家里的忙,还会给家里带来烦恼。
实际上渚紫笋比任何人都了解她家的人,虽然看着五大三粗长相凶狠,实际上都是纯真善良之人,因而对于这么多人来到肯定会被吓坏的,因此,她要是想省亲,必须简行。
“喳喳!”现在宁松萝的喉咙里说不定会出什么声音,因而渚紫笋显然不知道宁松萝的意思了。
旁边的周举岩倒是一脸担忧,替宁松萝解释道:“娘子应该说的是,没表面那么简单。”
“啊?”渚紫笋显然一惊,要是真有什么事情的话,她第一个会觉得难受。
而渚紫笋的心思,王蟠毫怎么能看不懂呢?于是马上说道:“娘子,你看这样,我们回去看看,就算有事情也给你解决了,你说好吗?”
“那可万万使不得。”周举岩马上劝阻:“现在国中百废待兴,许多政事都需要圣上去处理,所以……”
“可是事情有轻重。”王蟠毫马上反驳:“要是让黑龙得了势,这一切岂不是都要付之东流?”
“让他去吧!”渚紫笋好似下定了决心:“一则替我看看乡亲家人。二则,也可以助你们一臂之力。”
“可……”这边周举岩显然还想说,但被一阵敲门声给打断了。
“谁啊?”作为主人,周举岩显然要先应声。
“周家家仆,过来给您送信。”外面的声音恭恭敬敬,周举岩虽然有些陌生,但一听周家,他自然想到了一个人——周青。
他们去定坊县的时候,周青是没跟着的,而他一直生活在周家的老宅之中,三年了虽没面见,但始终有书信来往,知道周青此时也已经成了了不得人物。
他用敏锐的头脑,做起了女子的饰品,虽然一开始被人嘲笑,但三年多过去,他已然成了富甲一方的大户了。
据说家里也是小厮丫鬟众多,在外面应酬的时候,人们也要叫一声“周元外”了,期间水仙给给他生了两个儿女,据说小日子过的还可以。
如今给他捎信儿,显然是有什么事情,因而周举岩连忙走了出去。
外面的,果然是个小厮打扮的人,六合小帽一袭青衣,看样子不超过二十岁,长的一脸机灵,一看就知道是个会来事儿的。
而他也和别的人不同,并没直接进门,而是在门外给了周举岩一封信之后,坚决辞别了周举岩,转身回去了。
待周举岩进门,方打开了信,信实际很短,说的事情也十分的简单,就是说周青夫妻要回家了,问周举岩是否回去。
周青的省亲,当然是替水仙省亲的,水仙虽然一直跟着周青,但她的娘亲高氏可是一直生活在村中——和渚紫笋的家人一样,生活习惯了,都不想离开故土。
而至于为何此时叫周举岩和宁松萝同去,显然也有一定的原因,那就是,宁惠明的“落叶归根”。
但是事情紧急,宁惠明和众人尸骨无存,虽然宁松萝后来给其弄了个衣冠冢,但是鉴于老人对家乡的眷恋,将其的坟迁回到村里也是应该的。
而对于堂哥家的情况,周青更是再熟悉不过了,因此他才特意派人过来约请,然后给宁家伯父上柱香,表示一下心。
周青不是傻子,人们也都是各个眼清目明,他们自然知道那作为的“献祭”有多么残忍,更知道以阮碣滩为首的那些人的真心。
既然他们的美好生活,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都是这些人用命换来的,那他们自然想尽一份自己的心,而宁惠明本就是方远村的人,因此村中人已经再三要求,要将宁惠明埋在村中。
“回去!”周举岩没和宁松萝商量就得出了如此结论。
然后,周举岩还做了一个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那就是带着曲径山一起回去,虽然众人不知道周举岩如此决定的原因,但王蟠毫还是答应了。
实际上曲径山并不是什么罪大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