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再担忧,他说不出让她离开凌瀚这样的话,那是对他们神圣爱情的亵渎。他只能祈愿他们情定胜天。
钟荩怔怔地看着雨丝密密麻麻的落下,眼前模糊一片。
梧桐巷里不好停车,钟荩总是把车停在一家便利店前。她没带伞,一路跑到小屋,淋成了个落汤‘鸡’。
凌瀚直皱眉,把她推进浴间。
“睡衣你搁外面!”钟荩抱着双臂,从‘门’里探出头叮嘱道。
凌瀚急了,“你快把湿衣脱了,不然会冻着的。”
钟荩扬起笑脸,“你不准偷看我洗澡。”
凌瀚哭笑不得,“我干吗要偷看,我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地看。”
“反正今天不准看,谁看谁是小狗!”钟荩把‘门’关上了。
凌瀚微微疑‘惑’地扬眉。
哗啦啦的水流声从里面传出来,热雾很快弥漫开来,隔着‘毛’‘毛’的玻璃‘门’,他依稀看到钟荩脱了湿衣,纤细修长的身躯映入眼帘。
他不由地向前走了一步。
“你敢做小狗!”钟荩居然发觉了,音调扬起,带着几份紧张。
“我在监督你!”凌瀚别开脸,顿了顿,最终还是转身去了书房。‘抽’屉里的‘药’瓶快要见底了,他要去北京找卫蓝复检,再开些‘药’过来。戚博远案子庭审在即,钟荩走不开,他不要在此时分她的心。
他不知为何,有种感觉,钟荩好像藏了些秘密。
就着温开水吃完‘药’,从衣柜里拿出钟荩的睡衣。这一次,他熄了客厅的灯,放轻了脚步。浴室的‘门’没有装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钟荩欠下身,在洗头发。水流啪啪地在她后背上绽开着一朵又一朵的水‘花’儿。似乎,她又瘦了。腰肢纤细得。。。。。。凌瀚蓦地失去了呼吸,他震愕地瞪大眼睛。钟荩的腰间有一块巴掌大的淤青,已经发紫发黑。目光慢慢上移,不仅是腰部,双‘腿’、双臂、手腕处也是一块接一块的淤紫。
“钟荩。。。。。。”他失声叫道。
钟荩惊惧地跺脚,“出去,出去!”身子一转,“咚”地跌坐到地上。
凌瀚倏地寒‘毛’直竖,魂飞魄散,他从没有这般害怕过----钟荩‘胸’前也有一大块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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