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刻,刘瑁以为姚瑶回心转意了。但在听完“等一下”三个字之后,全身跟着一僵,这个声音不是姚瑶的!
既然声音不是姚瑶的,那么这个人也不是姚瑶?那他刚刚说了那么多,都被她听见了,姚瑶却一句也没听到?
刘瑁难以置信地转过身子,惊圆了眼睛看着身后的新娘。
转身时,新娘已经掀起红盖头,露出她那张倾世容颜。
刘瑁紧张得有些眼花,抹了抹双眼才仔细一看,果然如他所想,他走错房间了,这是冷伯谕和夏玉罗的新房!
“夏夏皇帝”刘瑁开始吞吞吐吐,一瞬没了方才的深情。
想着自己刚刚跟着新娘和侍女们一路,虽说两个新娘的喜服差不多,但他还是看得出哪个是姚瑶、哪个是夏玉罗。毕竟两个人的身材摆在那里,一腴一瘦,任谁看了都能分辨出来。
怪只怪刘瑁刚刚只顾喝酒,拜堂时并没有注意两人的身材。以他对姚瑶多年的了解,他自信不会跟错。
可惜夜里太暗,灯笼又照不到新娘子的身材,刘瑁只好跟着感觉走。一路过来,他都自信这就是姚瑶,没想到居然跟错了!
看来他与姚瑶真的没有缘分,方才一番深情告白,也全都白费了。如今即便找去姚瑶的房间,他有机会再说一次,恐怕也说不出口了!
瞧着刘瑁青涩的样子,夏玉罗不由掩嘴一笑,“你就是弟媳的旧情人吧?”
刘瑁不自在地点点头,在夏玉罗的威仪之下,根本一动也不敢动。
见他点头,夏玉罗又是笑问,“方才那番话,也是对弟媳说的?”
刘瑁想点头,可出于本心的不想承认,又无意识地摇了摇头,只是摇得十分没有底气。
夏玉罗无奈一笑,“不是对弟媳说的,那就是对我说的了?”
一听这话,刘瑁心头一震,连摇头带喘气,几乎全身都在否定。前后一对比,就知道哪个是真否定,哪个是假否定了。
这样的人,看起来很软弱,其实也有可爱的一面,只是姚瑶不懂欣赏罢了!
这是夏玉罗的想法,不过她只是看到了刘瑁可爱的一面,并不是自己欣赏的意思。索性无趣,夏玉罗便聊了起来,“弟媳已经嫁人了,所谓一女不侍二夫,你与她的感情再深,也应该断了念想!”
“是”刘瑁颔首站着,回答也是毕恭毕敬的,“夏皇帝说的是。”
一听皇帝二字,夏玉罗便是开怀一笑,“皇帝的位置,人人都想坐,可我一介女流,实在无意于此。我早就不是苗川女帝了,而是冷府的世子妃!”
虽然不是皇帝了,可毕竟当过皇帝,自身的威仪还是一分不减。刘瑁虽然站得远,但还是被夏玉罗的气场震住,几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他冷汗直冒,很快就要心悸的样子,夏玉罗才摆了摆手,“行了,咱们话不投机,你还是回宫去吧!”
“是!”刘瑁紧接着应了一声,无心行退拜礼,便急着冲出新房,一下子撞在冷伯谕的身上。
只听得房外一声喊叫,夏玉罗才出来看看情况,只见刘瑁被撞倒在地,冷伯谕还站得好好的。
刘瑁果然是个小男人,轻轻一撞便差点摔出好歹。夏玉罗瞧着无奈,命侍女将他扶了起来,眸子则转向冷伯谕,“你终于回来了,我快无趣得疯了!”
冷伯谕先应声一笑,继而疑惑地指了指刘瑁,“他怎么在这?”
想着还是给刘瑁留一点面子,夏玉罗便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他为何在这,反正一来就跑了,没想到被你撞倒了!”
读懂了夏玉罗的眼神,冷伯谕也没有多问,而是吩咐扶着刘瑁的侍女,“皇子醉了,你且扶他离开!”
“是!”侍女应声,扶着刘瑁急急离开。
目送刘瑁走了,夏玉罗才小声解释,“这个孩子,一时还忘不掉弟媳,原想找弟媳说话的,谁知闯错了房间,被我一番为难!”
大概原因,冷伯谕也猜到了,瞧着刘瑁的背影亦是一笑,“确实还是个孩子,言行举止具是稚气!”
评述完,冷伯谕才注意到被掀起的红盖头,一阵醋味随即飘来,“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是他将你当成了弟媳,私自掀了你的盖头吧?”
夏玉罗无奈一笑,“哪能啊?他没有搅局的意思,只是想跟弟媳说一些心里话。结果被我听了去,瞧着他可怜,便自己掀了盖头,开解他几句!”
冷伯谕亦是无奈一笑,“大喜日子,怎么能自己掀盖头呢?赶快盖上,应该等我帮你掀才对!”
两人有说有笑地进了新房,守夜的侍女随即关上房门,退行了几步,以免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声音。
另一边,冷非冥也回了新房。
刘瑁已经甩开侍女,找到了冷非冥的房间。
透过窗子的缝隙,刘瑁能看见里头的姚瑶。原以为冷非冥会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