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没回来呢,世子是不是出事了?”
来不及解释冷伯谕离开的事,冷沐真只一路去了上官凛的房间。
这时,宁梨等人都已经过来。
见冷沐真回来,宁梨才急急上前,抓住孙女的胳膊,“怎么回事呀沐丫头?谕儿呢?”
冷沐真扫了屋子一眼,见都是自家人,才小声回答,“哥哥去请父皇了,只有父皇来了,才能救治外公!”
一听冷耿要来,众人皆是一惊。其中最惊讶的,当属上官凛了。原在床上躺得好好的,一听便从床上猛地起来,“老夫不是让你去拦着了吗?你们前后过去,你不可能追不上你哥哥!”
见他激动,冷沐真连忙上前安抚,“我确实追上了,但哥哥实在不舍外公,执意要请父皇来。外公不必担心,哥哥行事,还是很有分寸的。”
上官凛却是生气,一边说话一边重咳,“胡闹!如今正是最关键的时期,他将你父皇请来,不是叫他冒着功亏一篑的危险么?!”
冷沐真亦是固执,“管不了那么多了,外公的性命重要!”
听罢这些话,旁人也跟着劝说,首先说话的是夏玉罗,“伯谕和真儿皆是关心外公所为,子孙孝顺,外公应该高兴才是!”
姚瑶也跟着劝慰,“大嫂说的是,外公为人正直、待我们亦是极好,如今外公有危险,我们都不会坐视不理的!”
上官凛的毒咒,是为了救唐千烈才中的,唐若茹自然也跟着说话,“老大人安心养病吧,你对我们唐族有恩,我们还要报答您呢!”
冷瞿、冷钰和冷筱,与上官凛并没有血亲关系,所以只是静静待着,并没有多说话。
云千柔则是暗暗抹眼泪,她是学医的,她深知外公撑不了多久了。
见妹妹难过,云狂心里亦是不好受,一边抱着妹妹,一边也看着外公偷偷哭泣。
以前,他们一直跟着那个假父亲,从小便没有父爱。如今好不容易与外公团聚,也终于感受到了亲人的温暖,为什么外公却要早早离世?
依着上官凛七十的高龄,善终其实应该是喜事,可人死不能复生,亲人总归还是会伤心难过。
冷沐真细细给上官凛把了脉,这次的毒咒,远比冷轩那一次毒咒厉害。即便再用归元真气,也无济于事了!
见冷沐真难过欲哭,上官凛无奈一笑,他远比旁人乐观,还不忘柔声安抚孙女,“人活着总有一死,你只当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不必为此伤心难过。死了正好,死了,老夫就可以见到你们的外祖母了!”
想着子孙们都成双成对、爱得火热,上官凛不由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
每个人都有年轻朝气的时候,每个人也都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
记得刚刚入赘千族的时候,每个人都瞧不起上官凛,觉得入赘的人没什么用。
而后几年,上官凛用自己的努力、功名,还有他对夫人的爱,向所有人证明了他是最好的夫婿。
一时间,上官凛的优秀风靡北界,只要提到好男子,所有人都会想到上官凛。
年轻时好胜,别人不看好自己,总想着用各种方法让别人看好。而后渐渐忙碌于朝政中事、武林中事,中年时上官凛陪夫人的时间就少了。
原还想着,两人到老了,再一起享老,没想到夫人先走一步。
回首当年,上官凛只后悔陪她的时间太少。从此他淡薄名利、看轻一切,即便冠以北界武功第一人的称号,他也无谓于任何名誉。
武功第一又如何?没了她,日子一样过得平淡无奇!
想起以前的事情,上官凛只觉得懊悔,倘若这次一脚踏进鬼门关,他一定要向夫人赎罪!
正想着这些事,管家突然来报,说世子带着王爷回来了!
冷耿到来,众人皆是惊愕惊讶,纷纷向管家指示的方向看去。只见冷伯谕带着一位黑色锦袍男子,高调地进了荣亲王府的大门,直直向上官凛的房间而来。
从来没见过真正的父皇,冷沐真亦是好奇,转去门外看了一眼。
外人都知道假荣亲王的事,也知道假荣亲王归隐了,都在猜测真荣亲王的身份。
得知冷族有北界军势力,外头早有猜测,说冷耿在北界发展了势力。外人对北界的势力虎视眈眈,冷耿不该在这个时候,大张旗鼓地回来!
宁梨瞧得一愣,心想着儿子不是不喜欢穿黑色衣裳么?不过这个危机关头,宁梨也顾不得这些细节了,随即上前拦住儿子,“你们怎么回来得这般隆重?深怕别人不知道你们回了冷府么?”
冷伯谕并没有回答,而是将宁梨推回了上官凛的房间,“外公的病情紧急,父皇需要准备一切东西,祖母稍作片刻,我先去给父皇安排住处!”
冷筱愣愣看着,像是瞧出了什么端倪,走向冷沐真,小声说道,“他不是小叔,而是我父王!”
冷洵?冷沐真一惊,“哥哥去请父皇,为何请来了大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