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蝾浅浅一笑,却没有什么笑意,“王爷不同意我们的婚事,要我马上离开,我已经应允了!”
应允?冷沐真听得一惊,冷伯谕更是惊愕,“你说什么?”
宁蝾依旧是浅浅一笑,用平常的语调回答冷伯谕,“王爷说得对,我们是年轻冲动,很多事情还需要慎思!”
这些话,居然从宁蝾口中说出来,冷伯谕有些难以置信,“就因为父王的三言两语,你便将你们这十几年的感情视若无物?宁蝾,是我看错你了,还是你在演戏?”
冷沐真亦是难以相信,刚刚想要安抚他的手,伸出来又缩了回去,“我们都已经那么亲密了,你还需要慎思什么?宁蝾,我没想到你这么不负责任!”
看到丫头难过,宁蝾有些心疼,却不松口,“并不是我不负责任,实在王爷不同意,我也无可奈何。”
说着,宁蝾微微低眸,“日后,咱们就不要再见了吧!”
从现代穿越过来,这还是冷沐真第一次经历分手,只觉得心里一痛,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你刚刚还说需要慎思,现在又说不要再见,究竟要不要慎思?还是你现在已经慎思好了,尊重父王的意见,果断与我分开?”
她越是多说,宁蝾越是无言以对。话说得越多,就错得越多,宁蝾干脆不言不语,轻功一跃便离开了冷府。
“宁蝾!”冷沐真喊了一句,正想追上去,却被后来的冷耿拉住手臂,“真儿,天色晚了,最好不要随意踏出府门。”
他说话的语气依旧温柔,咄咄逼人之势却与平时没什么两样。
叫冷耿温柔,实在是对他一个极大的挑战。冷耿暗暗松了一口气,他的眼神已经这么温柔了,宁梨和千仪琳想来不会指责他了吧?
别看他外面威风凛凛,其实就是个怕老母、怕夫人的男子。虽然怕,但不是普通的惧怕,只是格外尊重她们,一切事情都顺着她们。
她们既然对他有要求,他自然努力做到。只是教育女儿的事,他不能放弃,就算是变着法来,也要让女儿做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感觉到自己被冷耿拉住,冷沐真挣了几下,却没能挣脱开,只好说话,“父王快放开我,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
一直被所有人看好的宁蝾,冷沐真甚至连身子都给了他,万万没想到他竟是个负心人。就这么一刻不到的时间,他居然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婚约说取消就取消了!
冷伯谕看着,亦是十分着急,“父王不知道,真儿已经是宁侯的人了,他们真的不能分开呀!”
冷耿一个瞪眼,示意冷伯谕闭眼,继而温柔相对冷沐真,“他既要走,就让他走吧!”
听罢这话,冷沐真有些怄火,冷耿是她的父亲,她可以尊重他。可他偏偏不领情,还做出这种棒打鸳鸯的事情。
别的事情,冷沐真可以忍受,就是这件事不行,用力甩开他的手便是大怒,“是他自己要走的吗?父王究竟对他说了什么,居然将他逼成这样?!”
她的情绪激动,声音根本控制不住,吼着吼着便有些沙哑了。
三年前,这具身体便经受过分开之苦。冷沐真本以为自己接手之后,不会再让这种苦事发生,没想到还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生了,且她一分都不能阻止!
见她如此难受,冷耿心里亦是心疼,不过面上还是慈父的笑容,“你若要本王不逼他,就按本王说的去做!”
冷沐真没好气地一哼,“你要说什么?让我去相亲、让我去见那些纨绔子弟么?痴心妄想!”
冷耿无奈一笑,“冥儿前方传信过来,说是战事即将告捷,本王这几日便留在冷府,不会带你去见什么纨绔子弟。”
从冷耿的眼中,冷沐真并没有感觉到压力,随即脸色舒缓了一分,疑惑地朝他眨眨眼,“那父王让我做什么?”
见女儿明白,冷耿满意一笑,宠溺地拍拍女儿的后背,“本王要你做的事不难,只是让你做一个合格的大家闺秀而已!”
只是做大家闺秀这么简单?冷沐真有些惊愕,想想自己的身份,理所当然地一摊手,“我已经是大家闺秀啦!”
冷耿无奈笑笑,“从明日开始,两日之内让本王看到你的进步,好了,去歇息吧!”
说完,冷耿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对于冷耿的意见转换,冷伯谕也有些反应不及,与妹妹一个对视,“父王这是什么意思?”
冷沐真想了想,“难道父王不是考验正燚,而是考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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