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个时辰,直到尚通在马上睡着,宁秋蝉才停下脚步,小心拍醒了尚通问道,“你家是不是不在这个镇上?”
见她一脸疲倦,尚通暗暗一笑,摇了摇头,“我迷路了,不知道!”
就算是个傻子,也应该知道自家大概在哪里吧?而他一句迷路了,就打算糊弄过去。
宁秋蝉这才觉出不对,半分怀疑地看着尚通,“你真的迷路了?而不是耍玩我?”
听罢这话,尚通才呵呵一笑,揉了揉睡累的眼睛,悠悠开口,“你终于知道本大爷在耍你了!”
这时,他们已经走到一条僻静的街上。
因为街上都是丧事用具的店铺,所以来往的人很少,也没人在意尚通与宁秋蝉的对话。
一听尚通承认,宁秋蝉不由恼怒,“我好心带你回家,你竟耍弄于我?”
尚通啧啧几声,下意识地耍起了无赖,“听你意思,这要怪我咯?是你主动说带我回家,是你自己笨,怪得了我么?”
说着,一脸不屑地笑了几声,“跟你这种蠢人待了这么久,真是侮辱本大爷的身份!”
从一见面,他便是句句难听。他们素不相识,他竟耍弄于她!
宁秋蝉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这样的玩弄,气得用力拔出剑,上前一指尚通的脖子,“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故意为难我?你有什么目的?快说,不然我杀了你!”
在圣宫的小主子面前,居然说什么杀人,尚通只觉好笑,“我是什么人、为何为难你、有什么目的,你都无需知道!反正你就是招惹我了,我才要杀了你!”
第一次见到这么胡搅蛮缠、无理取闹的男人,脾气怎么跟女子似的,话语之间尽是任性!
宁秋蝉暗暗想着,却没有马上动手,毕竟无端杀人不对,他还没有触及她的底线。
见她这般善良,尚通自然继续挑衅,“怎么?不敢动手?还是怕跟本大爷有了肌肤之亲,日后只能嫁给本大爷了?”
“果然是好色之徒!”宁秋蝉被说得脸红羞愤,举剑便向马上的尚通刺去,下意识运起宁族心经的内力,手下根本不留情。
终于出手了!
尚通一惊,顺着马受惊的趋势,翻身下了马,徒手接住她的招。
看似是徒手,其实尚通已经用了内力,也恰到好处地使出了火功。
宁秋蝉从来没见过火功的招式,一时间应对不及,差点被尚通的火烧得毁容。
一个避身,宁秋蝉顺利躲过尚通的攻击,趁着空档便向尚通攻去,目标直指尚通的腹部。
没想到她还擅长找人短处,尚通微微一惊,依旧是徒手挡下。挡住时,尚通试图用火烧毁宁秋蝉的剑。
他的火并非普通的火,而是内功形成的一种特殊火焰,比一般的火焰厉害。普通的兵器,只要尚通稍稍用力,就可以毁于一旦。
可这回不同,尚通几乎用了八成的力,宁秋蝉的剑却还是毫发无损。
曾听冷沐真说过,宁族不仅是将军世家,还是兵器之家。凡是宁族收藏的兵器,无一不是珍宝,冷沐真的蔓天绫就是宁族收藏的宝贝之一。
兵器之家果然不同凡响,连一把看似普通的剑,都比一般的兵器厉害,连尚通的火焰都毁不掉!
尚通暗暗想着,目标随即一转,对准了宁秋蝉的腰部,一掌推了过去。
刚刚帮着尚通找了好久的尚府,宁秋蝉本就劳累了,加之从南界过来的疲倦,一时躲不开尚通的攻击,生生受了一掌。
这一掌力道可不小,宁秋蝉又正值月信期,腰部受了重击,腹部就开始剧痛不已。
内力跟着一散,宁秋蝉瘫坐在地上,一脸痛苦地捂着小腹。
看出了她的痛苦原因,尚通并没有同情,反而得意一笑,“什么乖巧懂事、武功高强,我看不过如此!”
宁秋蝉听不懂尚通在说什么,只捂着自己的肚子,试图从怀中拿出止痛散。
尚通却不随她意,一手抢过止痛散,另一手生出火焰,贴近她粉嫩的脸颊,“我看你这张小脸长得不错,可惜本大爷不喜欢,就此烧毁了吧!”
感觉到火焰的热度,似乎跟一般的火不一样,宁秋蝉一惊,下意识退了退,“我们素不相识,你何故这般对我?”
尚通冷哼一声,“是啊,我们素不相识,可你就是惹得我不高兴了,我烧你一张脸,正好解气!”
宁秋蝉有心上人,当然很在意自己的相貌,连忙躲开尚通的手,强忍着腹部的剧痛求饶道,“虽不知我怎么惹了你,可我承认这些都是我的错,还请你高抬贵手,就看在我努力帮你找家的份上,别烧毁我的脸!”
听她求饶,尚通便是满心的成就感,真想让宁蝾看看这个妹妹,这么没用,怎么配当他的妹妹?
宁秋蝉求饶的模样楚楚可怜,只要是个男子,都会为之动容。可惜尚通的灵魂是女子,加之十分厌恶宁秋蝉,根本不为所动,反而继续刁难,“要么让我烧了你的脸,要么让我烧了你全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