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亭深深的喜欢上这个离奇女子,一次她随雪庵驾车返回故乡山东的一个山村,在一次裸泳中,他发现雪庵排斥,这使雨亭深感困惑,以致十分痛苦。雪庵的奶奶,同样是一个神奇的百岁老人,带着永远也讲不完的故事离开了人世。雪庵和雨亭为老奶奶守灵,山洪暴发了,两个人被洪水飘流到一个高坡上;雪庵因受冻发高烧,在生命垂危之际,她对雨亭说,她害怕恋爱,因为恋爱有也有低潮;她崇高友谊,因为友谊地久天长。说完溘然长逝。雨亭悲痛欲绝,他遵照雪庵的遗言,将她送入大波之中,赤条条而来,赤条条而去,飘逝于太阳升起的地方……“先生,看茶!”女服务员的一声娇唤,把雨亭从遐思中唤醒过来。
雨亭看到进来的新茶客提着雨伞,于是问女服务员“怎么?外面下雨了。”
女服务员回答“先生,你不知道吗?外面刚才下了一场暴雨,现在正下雨丝呢。”
雨亭见时间不早了,于是付账,走出保利大厦。
细雨霏霏,整个北京城笼罩在一片薄薄的雨雾之中,绿的树,黄的叶,灰色的屋顶,红色的旗帜,这飘飞的雨雾甜丝丝的,令人陶醉。一位老大爷手提湿透的风筝,在屋檐下避雨。桥上轿车如林,香槟金色的蓝鸟、瓦蓝色的琪瑞、雪白的宝来、黑色的奔驰……川流不息。
雨亭的手机颤了一下。
他低头摸出手机,手机屏幕上现出一条信息
不是每一朵花都能代表爱情,但玫瑰做到了;不是每一种树都耐住干渴,但白杨做到了;不是每个朋友这个日子都可以想到你,但我做到了。梦苑。(手机号略)雨亭不由暗自欢喜,是远在浙江的梦苑发来的。他想起来了,今天是七夕,是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
雨亭像小孩子一样,笑了。他不由加快了脚步,而是信步在街上走着。
有的人伞收了,有的人伞又张开了,各色各种的花伞就像一朵朵盛开的蘑菇云,朦朦胧胧,一片绚丽……雨亭想起了一首诗
金蔷薇和我,我们并肩走着。
疾雨初歇,和前一阵雨,好像隔了一个世纪!
我们走在雨和雨的间歇里,任刺儿和刺儿靠在一起,不知要说多少想说的话语……金蔷薇永远不知凋谢,花瓣飘了一年又一年,朋友们头发已经斑白,拄着拐也要聚会;这近乎一种灵魂,使人不禁肃然起敬。
依然是熟悉的乐曲,熟悉的人要举手致意,困难时挤不出一颗泪滴,成功时露出黄金万缕。
天之尽头我两手空空,金蔷薇,今夜我记不起别人,我只想你!
……老庆回到家里已是晚上10时了,疲惫不堪的他就像散了架的丧家之犬,往床上一靠就再也不想动弹了。
下午他赶到急救中心,弄玉已不知去向,只有牧牧眼巴巴等着他。
“付完账后还剩60大毛。”牧牧把余钱塞到老庆手里。
牧牧是一家小报的记者,已离婚多年,也是沙龙的朋友。
老庆赶到弄玉的住处,扑了个空。只有甜甜和那个老板在屋里,甜甜只穿着一条红色的三角内裤和一副淡粉的胸罩,黝黑的皮肤上绣着一朵朵花,老庆看着她就觉得恶心。
老庆又去那家夜总会,夜总会还未开门,大厅内空荡荡的,一点生气也没有;只能想到这个平台开业时彩灯闪烁群魔乱舞的情景。
老庆没有寻到弄玉,盲目地在街上走着。
弄玉会到哪里去?
老庆肚子饿了,他走进一家小饭馆,要了一碟木须肉,一碟醋溜土豆丝,一碗米饭,这是他的佳肴。
老庆在床上躺着,望着壁上心蕊的照片,织细的高鼻梁,一双丹凤眼,瓜籽形的脸庞,笑涡荡漾。他喜欢心蕊,是因为心蕊长得太像他初恋的恋人了。
老庆的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他从一所重点中学一举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并成为未名湖畔诗歌朗诵大赛的冠军。他身材魁梧,嗓音浑厚,典型的男中音。一幅眼镜掩不住他的狡猾和灵气,眼角眉梢便知端倪。
老庆在上高中时热恋他的同桌女生楠楠,楠楠生得小巧玲珑,剔透晶莹,一双慧眼稚气未脱,特别是那银铃般的娇声搅得老庆心旌荡漾。老庆一看到楠楠,心里就发慌,上下胀鼓鼓的。一闻到楠楠散发的鲜奶气,就不禁多吸几口,感到神清气爽。特别是到了初夏,楠楠上课时脱掉一只粉红色的小凉鞋,将那纤细白晢的小脚搭在老庆肥厚的大脚上,老庆吓得大气不敢出,动都不敢动一下,他低头怔怔地望着楠楠那曲线优美的小白脚丫,粉红色的脚趾甲,眼前仿佛荡起一片粉红色的雾。
他太爱楠楠了,他决心逮住这只小白兔。
老庆考上北大,楠楠考入北师大,两个人似乎离得远了。但老庆便出浑身解数,频繁地邀她出来,就餐、跳舞、欣赏音乐会、游泳、滑冰……楠楠更加成熟了,她的胸脯长出两朵小白蘑菇,臀部更加浑圆。
老庆看到她身上涌起一种难以名状的冲动。
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