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无动于衷。
老庆向少妇身边移了移,一股诱人的杏仁香气扑鼻而来。
“一个人出门不觉得寂寞吗?”
少妇侧过脸,含情脉脉地望了他一眼,又将头侧向窗外。
老庆拾起地上的一片落叶,自言自语“轻轻地拾起一片落叶,送给你,啊,这就是你青春的残骸。”
少妇露出了笑容,她的两口笑涡漾满了春意。
“这是你做的诗吗?”她问道。
“当然,当然,这是鄙人的拙作,才疏德浅,不足为誉。”老庆殷勤地说着。
少妇叹了一口气“是啊,花开易见落难寻,青春一过,有谁来收拾我们呢?”
老庆问“妹妹要到哪里去?”
少妇摸了摸雨伞上的大花蝴蝶,说道;“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
老庆咂巴咂巴嘴“咱们这是邂逅,有缘份,雨中情……”
少妇笑了笑,这才仔细地上下打量老庆。
老庆觉得有戏,于是试探地将手放在少妇丰腴的腿上,他感到从来未有过的滑腻。
少妇没有拦阻他。又把目光投向窗外。
老庆的手更加放肆。
少妇扭过脸,淡淡地说“这还不够浪漫吗?”她站起身,撑起花伞,下了公共汽车。
老庆有些茫然,他迅疾地下了公共汽车,去追赶那位少妇,但是少妇进入一辆出租车,转眼即逝……老庆站在雨幕里,望着那一树桃花、杏花、丁香,感到几丝茫然。
不久,老庆在一家营业舞会认识了一个年轻女人,她生得有几份姿色,算得上丰乳肥臀,是位离婚女人。舞曲未尽,老庆把她领进家门,这女人见过阵势,路数十分熟悉,颇得老庆的欢心;你来我往,已是两月有余。一天下午,老庆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打开门,一男一女挤了进来。那女人正是老庆最新结识的女人。
女人眼泪汪汪,坐在床上一声不吭。男人一脸怒气,吼道“你搞了我的女人,要搞出娃娃来了,你说怎么办?”
老庆听了,愣了一下,说“她是独身女人,是我的新朋友。”
“什么独身女人?她是我老婆,这是我们的结婚证,”男人从兜里摸出结婚证,摔在床上。
老庆捧起来一瞧,脸色苍白,果然是他们俩人,笑微微的。
老庆朝那个女人叫道“你不是跟我说你离婚了吗?”
女人呜咽道“要离,还没离呢!他不太行,我们一直没有孩子……老庆怔了一下。”
那男人说“没办手续,她就是我老婆,你把她肚子搞大了,要付打胎费。”
“多少钱?”
“一万”,男人斩钉截铁地说。
“嘿哟,我可是穷得叮当响的人,吃了上顿还得琢磨下顿……”
“不行,你不给我们就住在你这儿了。”男人说着一屁股坐在床上,压得床板嘎吱吱响。
老庆蔫了,坐在沙发上浑身发软。
那男人和女人果然住在这里,摆出居家过日子的姿态,冰箱里有什么做什么,晚上就睡在老庆隔壁的房间里,那男人的呼噜打得贼响,一浪高过一浪,很有节奏感,震得老庆彻夜未眠。
第二天上午10时,老庆拿着存折到工商行取了一万元,交给了他们。
男人和女人兴高采烈地走了。
老庆朝他们背影啐了一口唾沫,叫道“你们还借了我的种呢!”
这天晚上,老庆闷得发慌,拿出一瓶二锅头,切了半个西瓜做酒菜,独软独酌。酒过几巡,酩酊大醉。
他思讨“北京的小土妞来诈我,我才不希罕呢,我要找个洋妞玩个痛快。”
老庆说做就做,他乘坐出租车来到一个洋人经常出没的夜总会,挑选了一个金发碧眼的俄罗斯姑娘,随她来到公寓。
公寓内灯光闪烁,俄罗斯姑娘跳了一会脱衣舞,仅剩下一条粉红色内衣时停住了,她微笑着摆了摆手指。
老庆明白她是要钞票,于是把钞票扔给她。她把钞票藏好,然后关了灯躺在床上。
屋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老庆只闻到一股刺鼻的腋臭,香水也掩盖不住她的气味。
一团白乎乎的水鸟似的东西平展了床上。
“我怕灯光。”她用生硬的中国话说。
我要欣赏风景……,老庆说着扭亮了灯,然后老虎扑食一般扑了上去……老庆楞住了,俄罗斯姑娘的之处出现一片褐色……原来他是一个性病患者。
老庆沮丧地离开了这间充满晦气的公寓。
真是黄鼠狼专咬病鸭子。他暗暗道。
老庆尽管打遍天下无敌手,但是也遇到了危机。
两年前,深夜两点,雨亭家的电话铃急促地响了。
雨亭听到铃响,抓起电话。
雨……亭……我不行了,要知道我是为新颖死的,……别了,雨亭,别了,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