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亭叫来老庆,轻声说“这采茶女怎么一个个都露着肚脐眼儿?”
老庆神秘地一笑,说“这才叫时尚呢。”
婀娜在一旁说“这哪里是采茶,有点像下河捉虾。”
老庆白了她一眼,说“知道你是科班出身,人家这是业余的,而且分文不要,是为咱哥们两助插刀。”
对词开始,雨亭拿起毛笔,沉了墨,在宣纸上挥洒自如,只见对道
秦月汉砖,南阁北寺,茶香一缕穿烟关。西窗剪烛,酒酣诗如烟。万千话语欲说,宦海深不如平凡。一叶愁,霜染之竹,千秋载,一宿斑。
太白方饮醉,拥樽卧焦,嬉笑怒骂,将靴落诗池,覆海颠山。捉月笑谈太近,千帆过尽天无涯,谁知晓,金陵未寝,流泪铜镜前。
雨亭书毕,将笔一掷,大家连声称佳。
银铃轻轻掀起,挂于一侧。
黄秋水于右侧书案前也完成词对
白菊丛中,竹影潇潇,似梦如烟是乡关。碧螺春细,紫砂壶生烟。脱却乌纱千顶,骑疲驴又归尘凡。辟幽径,精植新竹,节节硬,点点斑。
小宛今何去?青灯孤院,落花流水,为红颜知已,碑隐东山。携茶寻觅故地,倩魂随时月天边,梅花堆,秋水伊人,举杯卧墓前。
众人都觉这词对得悲凉,董小宛九泉之下,可以笑慰。
著名青年诗人飞天也对上一首
花亦落泪,烛亦涕零,伴茶踏遍边关。山高寺深,辛酸已如烟。泪眼问花不语,寻寻觅觅不平凡,西厢记,红楼春梦,孽海花落斑斑。
数痴情女子,黛玉葬花,十娘沉宝,圆圆出家,看珍妃井满,逃遁西山。饮茶千盏不醉,书魂画魄荡无边,今相聚,蔷薇几朵,飘洒茶圣前。
众人都说这首《满庭芳》词历史与现实融合,显得更加亲切自然。
老庆笑道“我也和一首,请雨亭写书法,我这两笔刷子还不过关。”
老庆吟,雨亭写。
提笼架鸟,携翠抱玉,一时惊动京关。小巷深处,凭栏览云烟,别有风流韵味,弃香车不染尘凡。莫缠绵,情云反覆,天外芳草斑斑。
西门公子太甚,金瓶紧锁,梅香泛滥,荡秋千白鸟,羞煞颓山。遥想凤仙侠义,追魂蔡君东瀛边,烹茶晚,绣鞋一对,凝眸小窗前。
老庆吟晃,雨亭也潇潇洒洒写完。
雨亭说“平时小看了老庆,想不到北大毕业的是武二郎开店——专收高人!”
黄秋水笑道“别把武大郎不当神仙。”
飞天道“这首词虽有几分艳丽,但是别有思绪,不比柳亚子、郭沫若的差。”
老庆听了,脸红了一半,自谦道“不敢当,不敢当。”
银铃道“老庆,给你个棒槌,你就当针(真)人家这是捧杀!”
雨亭道“不能这样说,老庆的这首《满庭芳》词的确填的不错。”
婀娜挤上前道“白老师的书法也是天马行空,独往独来,锦上添花,狗尾续貂。”
老庆一听,急白了脸,叫嚷道“我这词可不是狗尾!”
雷霆是婀娜的未婚夫,一看老庆有些急,于是圆场道“这狗尾的狗,决不是一般的柴狗。”
洪强道“是名贵的哈巴狗。”
雷霆摇摇头,“不是。”
记者平安道“那是日本的银狐,这品种可珍贵了,以前夏君养过一只,后来走失了,夏君哭了三天三夜。”
夏君撅着薄薄的小嘴道“平安君,你怎么又说起我的伤心事来了,那只银狐就是我的小夫君。”
雷霆道“你们说的都不对,我说的天狗,珍贵吧?那是二郎神的杀手锏,是七十三变。”
老庆一听,咧着大嘴呵呵笑了。
弄玉看到老庆作出如此奇妙的词作,顿生敬意,她觉得老庆比平时仿佛高了半尺。
中午,雨亭让厨师准备了几桌酒席,全是素食,多是老北京的小吃,酒足饭饱,宾客尽兴而归。
雨亭见老庆也忙了半天了,提议到附近的郭沫若故居看看,老庆欣然前往。
两个人沿着岸边的清幽的小径往南而来,只见什么刹海水面宽阔,弯柳环绕,水中荷花一片,绿水荷花别样红。
雨亭道“什刹海已有上千年的历史了,唐代是海子国的一部分,元代为南北大运河的终点码头,明代水面缩小,形成三个相连的水面,称之什刹海,清代已成为消夏游乐之地。”
老庆道“雨亭,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历史的,上历史课时我可没学过。”
雨亭笑道“这都是看杂书看的。老庆,如今你当了茶老板了,干什么吆喝什么,我问你,茶叶的品种共有几大类?”
老庆的目光正怔怔地盯在对面款款走来的一个秀丽少妇身上。
“老庆,我问你呢。”
老庆嘻嘻笑道“雨亭,我的小帐篷都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