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话?”
“你装傻是吧,我可一清二楚,你见到我们四个就指着我们数了起来,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八个大馒头。”
苏羡人听着疑惑:“姑姑,不是四人吗?怎么数到八了?”
苏浅浅心直口快:“一人二个,不就是八个。”
“二个?”苏羡人骤地恍然大悟,哦的一声,目光瞥向姑姑胸圃,确实当的上大馒头三个字。
谢傅好笑:“我确实在数馒头啊。”
“那为何偏偏数到八?”
“我袋子里刚好就八个,不是七也没有九。”
苏浅浅道:“好,这个揭过,那吃你千遍也不厌倦,吃你的感觉像三月,这句又怎么回事?”
陈玲珑心头一漾,脑海里立即浮现出谢傅像个孩子一般乖巧安静的样子,当时她只感觉好幸福,此刻情景在脑海重现,脸似被热气熏着一般。
谢傅好笑:“你们这些富家千金哪里知道没饭吃饿肚子的苦,当你饿极了,有个馒头在手上,那真是吃你千遍也不厌倦,吃你的感觉就像三月。”
“苏浅浅,我记得当时你饿坏了,你仔细回想那时候吃馒头的感觉。”
苏浅浅回忆起来,突然伸手打了谢傅一下:“讨厌啦。”
苏羡人眼睛一睁:“当时发生什么事!”
谢傅疑惑:“讨厌,苏浅浅你话说清楚一点。”
“郝东西,当时就是被你两个馒头给骗你。”和大姐四个人聚在一起提起此事,都说当初就是被他几个馒头给骗了。
谢傅像个不正不经的公子哥:“苏浅浅,你才有两个馒头,我可没有馒头。”
“我是说你袋子里的两个馒头。”
“我袋子里那也不算馒头,顶多就是两颗果仁。”
这些都是青楼娘子拿来调侃过他的话,谢傅只不过拿来一用。
陈玲珑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为什么说这种话的是伯伯,要不然她就可以一剑杀了,清净耳目。
苏浅浅嗔道:“我又不是说你的春……”
苏浅浅及时刹住,苏羡人却激动到闭住呼吸,心儿怦怦狂跳,姑姑也知道这玩意。
谢傅眨了下眼:“春什么?”
苏浅浅一脸正色:“你有点分寸好不好,羡人这黄花闺女还在呢?”
谢傅朝苏羡人看去:“羡人,你先下去,大人讲话,你小孩子不方便听。”
苏羡人闻言气坏了,昂首挺胸:“我不!我哪里像个小孩子,你们有的我都有。”
谢傅淡道:“我觉得让她旁听也可以,免得什么都不懂,到时候被男人给骗了都不知道。”
开玩笑,像苏羡人这种刁蛮任性的大小姐会不懂,据他所知,有些豪门小姐,及笄之年就知道拿府内的男仆人来捉弄玩耍,苏羡人当初身上有那种不干净的毒就可见一斑。
“谁说我什么……”苏羡人说着一顿,改口:“是,我得留下来听听,免得将来被男人给骗你。”
苏浅浅道:“话归正题,猜灯谜了。”
谢傅道:“好,你既然这么有兴趣,那我就说一条正经人出的灯谜,免得某些人老说我出的灯谜古怪又恶俗。”
苏浅浅兴趣浓浓:“快出。”
平日里她们四个也猜过灯谜,最为博学善猜的是大姐,老四也不错,老二却是一点都不会,其实她也不差,就是每次都被老大、老四抢走风头,现在她们两个不再,这风头肯定是她的。
“请听。谜面是后宫佳丽三千人,猜成语一。”
陈玲珑心中呀的一声,刚好王玉涡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朝她看来,眼神似乎在说,你以为伯伯会放过你吗,别天真了。
陈玲珑干脆微微侧过身去。
妙就妙的谢傅根本不看陈玲珑,好像此时与她无关。
苏羡人平日里对这猜灯谜毫无兴趣,不过今日在这氛围下却兴趣浓浓,希望在师傅面前表现一番,苦苦思索起来,可不擅长就是不擅长,连点思路都没有。
苏浅浅略一思索,就微微笑道:“《魏书·寇治传》有一段话:畏避势家,承颜侯色,不能有所执据。谜底是承颜侯色。”
之所以说出这段出处,一符合成语字面意思,二是吻合成语顺承迎合之本义。
谢傅哎呀一声,刮目相看的看向苏浅浅,傻乎乎的浅浅姐变得如此知性蕙质还真的有点不习惯:“看不出来啊,苏浅浅。”
苏浅浅本真流露,高兴说道:“猜中了是不是,你别以为你浅浅姐傻乎乎的不识文墨。”说着手指戳了谢傅的脸,娇滴滴说道:“我愿意让你骗,你才骗得到。”
谢傅却话锋一转:“不对!”
苏浅浅一讶:“怎么不对?”
“不对就是不对,这猜灯谜不是博学就能猜出来的,除了灵活巧思,最关键一点要猜中出谜人的心思。”
苏浅浅不满:“这出谜人,我又不知道是谁,怎么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