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涡笑道:“伯伯,你别想了,再难也难不倒她们,你看浅浅一边吃着羊肉一边应着,根本不把这飞花令放在眼里,这样下去这酒没喝,光变成吟诗了。”
“玉涡,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这样吧,我来出个太原那边的酒令,这酒必须喝,谁也躲不掉,也有趣味。”
“什么酒令,说来听听。”
“这酒令叫“难言之隐”。”
谢傅大感兴趣:“怎么个行法,说来听听。”
“从筹筒抽出笺令,笺令上写有一个问题,必须据实回答。”
谢傅笑道:“这酒令既然叫难言之隐,那一定很刁钻难以回答。”
王玉涡笑笑不语,若是容易回答,哪还有什么趣味。
谢傅问道:“如果回答不出来,是不是要加罚?”
“当然要加罚。”
谢傅哈哈笑道:“有趣,加罚个三杯,不想喝也不行了。”
王玉涡却摇了摇头,谢傅疑惑:“怎么?”
“罚是要加罚,不过不是罚酒,而是罚做一件事。”
“罚做什么事?”
“那就要从另外一个筹筒抽。”
“如果做不出来呢。”
“必须做!”
“哦,那岂不是风险更大?”
王玉涡咯咯笑道:“伯伯怕了?”
谢傅淡笑:“玉涡,你也无需激将,我倒觉得这酒令有趣,想体验一下。就是不知道这个酒令,她们两个玩不玩?”
苏浅浅只关心吃的:“我无所谓。”
陈玲珑微笑:“我不想扫伯伯的兴。”
“好。玉涡,现在完全没有准备,这笺令怎么办?”
“这有何难,叫婢女取来笺筒和纸,现场写就可以。”
谢傅吩咐下去,很快就有婢女取来笺筒以及笔墨纸砚。
王玉涡熟悉这难言之隐,这问题和事当然由她来写最合适,王玉涡也当仁不让,提笔书写起来。
谢傅好奇凑近想看看她都写上什么问题和事,王玉涡却掩住不给看。
谢傅问道:“怎么不给看。”
“让你看见了就没意思了。”
谢傅哦的一声悻悻走开,越想越觉的不妥,都不知道王玉涡会写出一些什么问题来,要求别人干出什么荒唐事来,若是苏浅浅和陈玲珑来写,他就放心许多,再荒唐也荒唐不到哪里去。
这时刚好瞥见王玉涡一边写着一边嘴角翘起偷偷笑着,心里越发没底,当下朗声:“我觉得也不能让玉涡一个人写,大家都参与,各种奇思妙想这才有趣嘛。”
王玉涡大方说道:“好哩,我都懒得去殚思竭虑。”
苏浅浅落笔如飞蛇,没一会儿就写了几条笺令投入笺筒之中,一看就应该是正正经经,不是很刁难人。
也是,就像陷阱也需要有安全步,而不是每一步都必死无疑,苏浅浅这几个问题几件事就相当于安全部。
谢傅思索起来,既是游戏,不能过于平淡如水,也要掌握好分寸,免得一会闹僵了翻脸,写完之后也分别投入两个笺筒。
看见陈玲珑写写停停,似十分熟思谨慎,谢傅好奇凑近:“玲珑,要不要我帮你出个?”
陈玲珑吓了一跳,连忙捂住,脸上明显透着心虚。
谢傅笑道:“写着什么问题,这么神神秘秘的?”
陈玲珑冷着个脸:“你别管。”
待谢傅退回原位,这才迅速写完,匆匆投入两个笺筒。
一切准备妥当,可以开始这难言之隐的酒令了。
有的激动,有的紧张,而苏浅浅还吃着呢。
谢傅笑道:“玉涡,我们都第一次行这个酒令,你先带个头作个样吧。”
王玉涡说道:“我有言在先,这是君子游戏,说不出口就说不出口,别编谎话。”
谢傅笑道:“你这有言在先明显是针对我。”
王玉涡笑着不语,谢傅朗声应好:“你先起个头。”
王玉涡将酒倒满,一饮而尽之后,方才朝笺筒抽令。
王玉涡还未展开,谢傅就凑近过来,王玉涡略微闪躲:“干什么,想趁机占我便宜。”
谢傅笑道:“我想占你便宜还用得着趁机。”
王玉涡干脆将字令递给谢傅:“给你给你,好像我会作弊似的。”
谢傅打开字令一看,哈哈一笑:“这个问题分明就想阴我,只可惜阴不到,阴到某人了。”
看向王玉涡,讪讪笑问:“迄今为止,你有多少个情人?”
这个问题对谢傅来说,或许有点难,对王玉涡来说还不是喝碗水那么简单,如果说她有情人,那就只有谢傅咯。
王玉涡盈盈笑着,却说出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迄今为止,我有过二个情人。”
谢傅吃惊:“二个!”
王玉涡表情淡然,让人看不出她的心理变化:“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