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嗅到香味了。”
“色香味俱全,你看到色嗅到香,可还没尝到味。”
“那我拿一块尝尝。”
说着提了提衣袖,露出一双雪白皓腕,白的如珍珠一样瞩目,让人不由深入联想她这一袭白衣之下是怎样一个冰雪美人。
谢傅倒觉得她与陈玲珑更像一对,为自己这个离谱的念头,莞尔一笑。
作为名阀儿女,李徽容没有女子的优雅矜持,却有男儿的风雅得体,一口银牙落在烤肉上都处处透着一个公子哥的风流倜傥。
让同样出声名门的谢傅感觉自己就是个大老粗,他与李徽朝相比虽有此感,却远没有这般强烈。
李徽容尝过之后笑道:“还行,不过远没有你做过的一道菜好吃。”
向来贪吃的苏浅浅闻言立即问道:“什么菜。”
李徽容笑道:“龙须菜。”
谢傅听李徽容说出这个菜名,知道李徽容是在翻旧账,当时她不知道自己下了什么,过后定是去好好了解这道龙须菜。
苏浅浅说道:“龙须菜是道什么菜,傅弟你怎么没做给我吃过。”
谢傅只好说道:“这倒是是民间一道不入流的菜,你们这些大富大贵的人自然没有吃过。”
李徽容却道:“这菜却是一道能够起生回生,关键时候能够救命的菜。”
当时几个人困在困魔洞了,没得吃没得喝,又冷又饿,这道菜也算是救命的菜。
苏浅浅大感兴趣:“这么神奇,傅弟,你现在就去做个我吃。”
谢傅无奈:“李徽容,你看你,好端端勾起浅浅的食瘾。”
李徽容这才说道:“浅浅,共坐一席,让谢傅中途离席不太好吧。”
苏浅浅这才作罢:“傅弟,那一会你可要做给我吃。”她也并非故意矫情,却是扮演着调节气氛的角色,好让气氛更融洽欢快一下。
谢傅敷衍说道:“好好好。”
李徽容从身上透出一块同样洁白无瑕的丝巾,抹了抹嘴上的油水之后,目光瞥向桌面上两个笺筒:“我刚才听你们喊轮到谁了,你们在问什么游戏。”
谢傅笑道:“不算游戏,在行酒令。”
李徽容立即表现出极大兴趣:“那能不能算我一份?”
本该热情邀请入列,奇怪的却是无人接应,李徽容自嘲笑道:“看来是不欢迎我的参加。”
王玉涡这才笑道:“也不是不欢迎你,只是我们行的这酒令有点特别,你未必愿意参加。”
“特别在哪里,说来听听。”
王玉涡便将这难言之隐的规则说了一番,一旁的薛禹闻言暗暗心中,这玩的也太大了吧,正所谓宴上真君子,很多事情都是借宴上游戏强迫别人从命。
他第一感觉就是这酒令暗藏凶险。
李徽容笑道:“薛先生,你也参加吧。”
薛禹立即赔笑:“我就不掺和了。”开什么玩笑,有些心底的秘密说出来那还得了,例如他对李徽容……
就好像有两条路,一条生路一条死路,这可不是游戏。
李徽容笑道:“轮到谁了?”这句话显然是她已经打算参与了。
本来他们四个,这笺令内容就算再大胆,也勉强可以接受,李徽容参与进来那可就刺极了。
王玉涡看向谢傅,用眼神示意谢傅找个理由推托,怎知谢傅却笑道:“本来应该你先请,我就先来做个示范吧。”
谢傅饮了一杯,从笺筒抽出笺令来,谢傅打开一看,表情一讶,朝王玉涡看着,这一举动看得王玉涡有点紧张起来。
李徽容凑近一看,哈的一笑调侃道:“这个问题对谢傅来说还真的有点难以回答。”
谢傅感觉李徽容这一调侃有点像损友,损友就是一起干坏事,甚至怂恿着你去干坏事。
易杭算是半个损友吧,易杭会和他一起风花雪月,但不会怂恿他去做一些危险的事,甚至会站在朋友的角度上处处为他着想。
他这一辈子算损友的就只有胡地全,胡地全怂恿过他一起去偷看兰宁,一起去偷兰宁的贴身衣物,带他去逛窑子,主动贴钱给他找了个最好的。
胡地全做的事全然不顾后果,只图一时痛快。
他倒有点怀念胡地全这个损友了,只是人生在某一个阶段有一个人陪在你的身边,过了这个阶段,他就不属于你了,再见面时已经回不到当初。
他与李徽容算半个知己,半个情人,在剑城的时候,自己潜意识里想把她当做自己的损友,所以在李徽容算不算得上是一个男人这件事上,自己与她下了赌注。
她学的自己在墙角处撒野,当时谢傅都怀疑她跟自己一样带把。
但是实际上她有着最美的花园,草木繁茂,花香阵阵,轩翠栋红,烟波画雨。
除了夫妻父子,兄弟是最牢固的情谊。只可惜李徽容是个女人,女人是最容易变心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