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度望天,“我也不想说话,心情好悲伤。”
梅花酥也抬头,看着眼前小小的少年,光头,鼻青脸肿,很狼狈,他突然低头,两双眼睛相撞,他眼睛干净又清澈,对她伸出了手。
她愣在那里。
花满挠挠头,一根毛都摸到,有点烦躁,恶声恶气像个坏脾气的小孩“上来呀,水都被你搞浑了,都照不出我俊俏的小脸了。”
小小的少年郎,纯真极了。
她伸出手,鬼使神差一般。
花满低头便看见了,她手上的鳞片,蓝色的一层,在太阳下,反射着深蓝色的光,从手背一直到胳膊。
哦,她啊,是牧獒犬与蓝鳞蜥蜴的杂交种,原形是犬类,却生了蜥蜴的鳞。
她慌促地缩回手,却被一只白嫩的小手抓住了。
花满使了吃奶的劲儿,用力一拉,把梅花酥拉了上来,他一脸羡慕“真好,你还有鳞片,我连毛都没有。”
梅花酥呆住,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小少年,在北赢,杂交种群,人见人打,从未有谁,对她和颜悦色过。
鼻青脸肿的光头兔把地上的柿子捡起来,揣进怀里“青山绿水,后会有期。”
摆摆手,小小的人儿潇潇洒洒地转身,一蹦一跳大步离开,只是,才走了十几步——
“咚!”
光头兔一脑袋栽下了,满地柿子被他砸了稀巴烂。
梅花酥愣住。
灌木丛里那只护卫队这下不淡定了。
“大妖!小公子晕了!”
“还不快去瞧瞧。”
“小公子,小公子!”
“还有气不?”
“有。”
“要紧不?”
“没大事,估计就是打架用力太猛了。”
忙活了一阵,喂了丹药,输了妖气,然后兔大妖与兔小妖一前一后把小兔子抬起来,急急忙忙就要走,这才发现小姑娘还跟在后面,破破烂烂得像个小叫花子,又脏又黑,一双眼睛像个濒死的战士似的,竟十分凌厉。
兔大妖被这眼神怵了一下,吼道“别跟了。”
梅花酥盯着花满,置若罔闻。
“你跟着我们做什么?”
她抬起眼睛,张嘴“他是谁。”
一开口,声音干哑,嗓音破碎。
她的脖子上,有一道很长的疤,兔大妖一听便知道,这只蜥蜴犬的声带被人毁了,横着脖子一刀。
兴许是她眼神太坚韧、逼迫,兔大妖几乎脱口而出,回了话“折耳兔族的小公子,花满。”说完就恨不得咬牙,怎么被个小女娃娃给唬住了。
随后,折耳兔族的护卫队把光头兔驮走了。
那脏兮兮的小姑娘站在水滩里,许久许久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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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只写了一丢丢,良心好痛!
明天二更!要是做不到,我就,我就……是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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