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卒擦了擦虚汗,回道“尊上下令去赤练营,命折耳兔族的花满公子前去剿灭蛊虫族。”
涟清默,神色晦暗不明。
大婚在即,却变幻无常,连隐藏在暗的蛊虫一族也插了一手,事态越发难测了。
两日匆匆而过,大阳宫里张灯结彩,在大婚的前一日,桃花被送去了听茸境,是坐了大鹏鸟去的,那顶风的感觉,桃花只觉得晕乎,不过,一想到青青呀,她就立马兴奋了。
她蹦哒着就往梅园跑,梅花酥在后面喊,生怕她刚长好的伤口又蹦哒个口子出来。
远远地,桃花便看见了梅园外的人影,她拔腿跑去。
“胖花!”
二白张开手,等待桃花给一个久别重逢的熊抱,手才刚擦到一抹衣角,就见那个粉色的小身影一阵风似的刮过她的身旁。
桃花奔向了凤青。
“青青!”激动呀!
“……”二白僵着收回了手,扭头,便看见桃花一把搂住了凤青的腰。
艹!
她翻了个大白眼,不能进听茸境,就抱着手,凭栏而望,看看那个没心肝的怎么投怀送抱。
桃花扑得着实太猛,凤青被她撞得后退了几步,刚站稳脚,怀里柔软的一团便踮起了脚,凑到他耳边,满足地吹了一口气,小声地说“想你了。”
凤青眸光亮了亮,摸摸她的头,扶着她站好,问她“伤口还疼不疼?”
她摇头,笑眯眯的“不疼。”
凤青瞧了瞧她的脸色,虽清瘦,但血色尚可,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很冰,拢了拢她厚厚的披风,拉着小姑娘冰凉的手往屋里走。
凤青顿住,吩咐了一句“晚膳清淡些。”
流零站在小筑外的梅树旁,回话“十八知晓。”
鸣谷跟着进了小筑,梅花酥守在外面。
二白吃了一嘴冷风,无语凝噎了老半天,问梅花树下面无表情的美人儿“我这是被无视了?”
流零不答,无视她,直接绕道而行。
这只孔雀,真是高冷得不得了啊!丫的,会做饭就是翅膀硬啊。
二白跟过去,蛮不讲理的口吻“你给我开小灶,我要吃大鱼大肉。”
流零回头,面不改色“你去抓鸡。”
桃花不在的这几日,凤青闭关,鸣谷去寒冰洞伺候,二白没办法,只能跟着这小孔雀混吃混喝,当然,她付出了劳力,给他又是抓鱼又是剁肉。
二白想了想,商量“鸭成吗?我对鸡窝有阴影。”
野鸡妈妈估计认识她,毕竟她翅膀受伤那会儿,野鸡妈妈把她当亲闺女一样在鸡窝里孵了她一段时间。
二白义正言辞地说“而且我怎么能抓鸡呢,鸡是我的再生父母,对我有再造之恩的。”她眨巴眼看流零,“我们抓鸭吧,嗯?”
最主要还是她想吃七宝鸭了。
流零板着一张比女人还要美的脸“不行。”他说,“要给师姐肉清汤。”
说完,流零走了,几步之后,又回头补了一句“记得把鸡皮去了,不然会腻。”
二白“……”
丫的,老娘凭啥给你抓鸡去皮。
二白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往境口外走去,抓抓,不然没包子吃,管他什么再生父母、再造之恩,还是包子重要。
听茸境的雪,正下得安静。玉雕竹屋里,猝然发出一声闷哼。
凤青立马放下手上的捣药石臼,去了里屋。
“怎么了?”他语气略急。
原本该躺在榻上休息的小姑娘正蜷在地上,抱着肚子,龇牙咧嘴地说“撞到桌子角了。”
凤青看了一眼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玉石棋子,她就喜欢用棋子玩投壶。
真是一刻都不安生。
凤青揉揉眉,俯身将她抱起来,放在屏风旁的矮榻上,抬手查看她的伤,想到什么,回头瞥了鸣谷一眼“你出去。”
鸣谷了悟,退下了。
凤青挥袖,将里屋的玉石帘子放下,这才蹲在矮榻旁,伸手去解桃花的束腰带。
“……”她脸上浮出两朵晚霞,觉得还是要矜持一下,不能让青青觉得她不大家闺秀,便扭了扭腰,说,“让梅花酥来。”
凤青继续手上的动作,心无旁骛“我是大夫。”
嗯嗯,他是青青,别说解腰带,全部脱了桃花也愿意。
啊!她心神荡啊荡,有点小娇羞地看凤青,好吧,凤青真的只是在看伤口,一点都没有心猿意马。
他撩开她的裙摆,只露出了一截腰,将缠绕在腰上的绷带解开,眉头便紧蹙了“伤口还未完全长好,这几日不准乱跑。”
又被她撞裂了一道口子。
凤青取了薄被,给她盖好,去外间取了药回来,掀开薄被,用手指沾了些药汁,涂抹在她的伤口处,指腹打着圈,很轻。
桃花只觉得凉凉的,很舒服。
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