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你竟然知道他们的身份,你又是谁?”
来人是一儒生打扮的中年文士,此时正拱手行礼,“参见陛下。”
皇帝眼睛眯了起来,不解道“你明明是来刺杀朕的,如此惺惺作态,令人不解啊”
“如今陛下还是天子,这天下无不是陛下的臣民。这个礼陛下受得。但是,这天下的乱象也始于陛下,所以今天我来送陛下一程,了结这乱象,还天下一个太平。”
皇帝不怒反笑,“认为朕是天下乱因?看你这一身打扮,竟是个读书人。”
“陛下,草民正是读书二十载,苦寻救国救民之道,如今正是为证道而来。”
“谁骗你来的?”
“什么?”
皇帝对无垢吩咐道“杀了吧。”
“是。”
无垢领旨后,也不废话,一刀接一刀的劈向刺客。儒士刺客想不通皇帝最后那句问的什么意思,更不明白为何话还为说完就要杀人。他仓皇应对间,竟被无垢逼入了十八只三色旗的范围。刍狗上前默念咒语,从容指挥三色旗将包围圈缩小,最后竟然所有的旗帜都密密麻麻集中在儒士刺客身边。刺客惶恐,运起轻功想要飞离三色旗包围圈,不料旗帜也随着他飞起。刍狗眼中精光四射,厉声喝道“破。”
儒士刺客的身体就这么在半空中被炸的四分五裂。老鳖站在皇帝马前,两只短剑舞成两道光,将掉落的尸块都削落到一边,确保碰不到皇帝。
“真是可惜。”皇帝虽然这么说,面上却没有一点可惜的样子。
“这么容易就乱了心,这等酸儒,死不足惜。”说话的是刍狗。“陛下,这人真是无趣。”
无垢忙上前拉他跪下,“怎么和陛下说话的?”
“他说的没错。也是呢,这么久了也没碰上个有趣的。”皇帝有些意兴阑珊。
“戒备森严的皇家牧场,这个人是怎么混进来的,要彻查。”
“彻查?你们去,把这些埋了。今天的事,朕不想有你们之外的人知道。”
“遵旨。”
皇宫,入夜。
“彻查是要彻查的,不过不是从刺客身上查。”
“无垢愚昧,请陛下明示。”
“帝星的消息瞒不住人。有人在用此事大做文章,朕要知道这个人是谁?”
“臣遵旨。”
灞州城
“大人,柳十方、李云海等人不见了。”
“不见了什么意思?”天启错愕不已,现在灞州四面围城,不见了还能不见到哪儿去。
“就是消失了的意思,哪儿都找不到。”
天启一把抓过手下的衣领,“他们带着闾千勉跑了?”
“那倒不是,闾千勉还在府衙。”
“啊?”天启莫名其妙,“所以就是他们几个跑了,没带闾千勉。可也不对啊,到处都是柔然人,他们能跑到哪里去?”
就在天启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报,有援兵,有援兵,是我朝的旗帜。”
天启急忙冲到城墙上往远处望去,果然柔然的军队正在十分慌乱的集结,更远处有大队人马正在逼近。天启定睛看了看,一阵狂喜。
“是我们军团卫的旗帜,长官来了,长官来了。快,快随我出城。”
天启将城内最后的人马集结起来,打开城门就冲出去,跟在逃命的柔然人屁股后面撵。在援兵和城内兵马的两面夹击下,打的柔然军队落荒而逃。造成这样惨败的下场,并不只是援兵的到来。但柔然主帅地粟袁被不知名的中原人重伤,这才是导致柔然军心溃散的主要原因。即使将领们都瞒着这个消息,但是当日黑山狱被毁,老道人从军营里走出来,是很多军士都看到了的。一时间军营中谣言四起,军心极其不稳定。这个时候援兵的出现,城中又跳出一支精兵来,直接把本就军心不定的柔然人给打残了。原本占据人多优势的柔然军在溃逃的时候,人多反而成了劣势,被自己人踩死的柔然军士数不胜数。最终柔然人被打跑了,以一种极其惨烈的方式。
镇魂将大队人马驻扎在灞州城外,他只带了几名军团卫入城。天启早已带人在城门恭候。
“闾千勉何在?”
“就在府衙之中,左右都有属下的人。”
“做的好。带路。”
“是。”
天启在去往府衙的路上把这一路发生的事情都禀告了镇魂。
“失踪?”
“正是,就在这城中失去了踪迹。按理来说,桑鱼儿毁掉了黑山狱,战事出现了转机,他们几个怎么反而跑了呢?”
“不奇怪,如果援兵一直不到,留下来也是死,想跑是人之常情。奇怪的是,他们是怎么跑的。”
镇魂等人刚到府衙门口,有一灞州府的兵士匆匆赶来。“天启大人,您让我找寻柳十方等人,有眉目了。有一群老弱妇孺声称正是柳十方他们许诺会带大家从密道出城。”
“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