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活人或尸体。等到了下一个县,我找当地人打听,才知道朝廷派了黑军团卫协助临川县衙抗疫。为首的是军团卫长的义子,叫刍狗。当地的百姓说,为了隔绝病疫,那时候整个临川县都封闭了。谁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桑鱼儿面色铁青,“你是说……”
李云海点了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
话音刚落,樊淑兰的眼里已经夺眶而出。
桑鱼儿跳起来,走到供桌前,一脚把供桌踢的碎裂成两半。柳十方上前想拉住她胳臂,却被鱼儿抬手躲开。
“我没事。现在这个时候,冲动不得。我知道,放心吧。”
桑鱼儿踢完桌子,又走回众人身旁,“黑军团卫留不得。”
李云海说道,“我们只有一千人。在京畿重地有黑军团卫,也有重兵驻守,切不可轻举妄动。”
柳十方赞同道,“云海说的对。我们现在势单力薄,无力和军团卫抗争。而且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这么多人不能都留在这里。云海他们还是要在城外其他地方找地方隐藏。”
“藏、藏、藏,”桑鱼儿快要压制不住怒火了,“到底要藏到什么时候?”
“鱼儿,你冷静点。不要忘了我们上京的任务。”
“柔然和谈的事情已经被皇帝用相门与北境军私通一事,搅成了浆糊。现在除了北境,全天下都被煽动起了对柔然的仇恨。柔然少主的下落,八成也泄露了。”
“南方富庶,不知北方疾苦。这么多年与狼相邻,和平是北境现下最重要的事。”
“无论如何,和谈都要继续,否则……”
大家一番热烈的讨论,仍没有商量出妥当的办法。这时老道人和聂赢天回来了。
“还在这吵吵,皇帝已经下诏了。”老道人一声虎啸,瞬间把大家混织在一起的声音,冲的七零八落。“要北境向朝廷请罪,还要献上縕纥提的人头,以证清白。只要北境拿出姿态,皇帝可以既往不咎。这小子怕我们不知道此事,诏书都贴到城门口来了。”
老道人的话犹如冬雪化的水,从众人的头上灌倒下来。大家现在只有一个感觉,透心凉。接下来,聂赢天的话更是让所有人僵在原地。
“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北境的统帅真的向朝廷屈服,杀了柔然的少主。该怎么办?”
此时,桑鱼儿眼前仿佛出现了縕纥提的幻影,幻影中的人嘴唇不断蠕动。桑鱼儿耳朵竖直,全神贯注才听到他说的话。
“若我任务失败,父亲和大哥立刻带领柔然大军退居草原深处,休养生息,锻炼兵马。日后定会卷土重来,与中原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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