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包牧仁对金宝是尊重的。但是今天,他对这个姐夫一点儿都没有客气。
别看包牧仁对姐姐包代小多少有一些想法和意见,可从心里是尊重她、爱护她的,包代小在金家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让包牧仁既生气又心疼。生气的是金家人特别是田杏花太过分了,还有就是自己的姐姐太软弱,没有一丁点儿的反抗精神。心疼当然是可怜姐姐,站着不比人矮、坐着不比人矬的大活人,咋就让老婆婆欺负成大气儿都不敢出呢?
有两次,包牧仁都想去找金家人,和他们说道说道,被妈妈吉雅给拦住了。吉雅也没办法,她知道让儿子去闹,不但解决不了问题,弄不好还会让姓田的那老娘们儿变本加厉。于是,她总说这啊,就是命。人的命,天注定。
包牧仁不服气,说我咋就严重地不信呢?如果每个人天生该啥命就啥命,好就啥都不用干了,只等着老天给安排不就完了?妈,你真是严重地迷信啊。
吉雅叹了一口气,说我不这样说还能咋整?你姐从小就那样的性格,不管是谁,说完一她都不会说二的。再就是怪我眼瞎心瞎,没看准田杏花的狼心狗肺,把代小送进了火坑。唉——
包牧仁不说话了,他不知道如何劝妈妈。
乌兰图雅接过话儿来说妈,我姐——她是心好。好人肯定会有好报的,你看电视上演的那个刘慧芳……
“但愿吧。还有一条啊,那就是咱们家不行了,在老金家眼里我们啥也不是啦。如果我们家有权有势再有钱,别人我不敢说,田杏花那臭老娘们儿真能弄块板儿把你姐给供起来……”吉雅越说越伤感。
包牧仁对,她就是严重地势利眼!
吉雅擦了擦了湿润的眼睛,说了句好在那个金宝啊,对你姐挺好的。要不然,我这心就更没缝儿啦。
“他对我姐好是好,可他就是根儿墙头草,哪儿头风硬往哪儿头倒!严重地没有主见!他自己在他爸妈面前连个扁屁都不敢放!”包牧仁气哼哼地,又说,“看来,不信命还真不行,这两口子,真是天生的一对儿……”
…………
金宝心里清楚,在包牧仁面前肯定得不着好烟儿抽,那又有什么办法呢?他只能嘻嘻地笑,表达着自己的善意和友好。
包牧仁这些天就窝着火,一看到金宝气就不打一处来了。
“你还敢来我们家啊?”包牧仁质问。
金宝笑着说牧仁,我——来看看你姐。
“有啥好看的?你家不是不想要她了吗?正好,我还严重地舍不得让我姐走呢。别看我家现在穷了,没有你们老金家趁钱,但是,我们绝对不会让我姐饿,更不会给他气受!”
“我——我没给你姐气受——”
包牧仁冷笑一声,说那怎么才叫给气受呢?你家田——我大娘,平时对我姐咋样?我姐对你们咋样?你是严重地清楚吧?没你们这样的,全家老少都拿我姐不当人!
“没有——是你姐,她吧——”金宝越着急,越说不太清楚话了。
包牧仁你说,我姐在你家过的是啥日子?
金宝还行吧?反正——不缺吃不少穿的。
包牧仁有些不愿意听了,他理解的是金宝在变相埋汰包家“缺吃少衣”。其实,金宝根本没有那个意思。
“你说这话是啥意思?严重地磕碜人啊!这回好,你以后不会因为有我们这家穷亲戚感觉丢脸了!赶紧回去把户口本找着,抽空儿拿着去乡里和我姐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啊?牧仁——不行啊!我——不能和你姐离婚,你听我说——”
“啥都别说了!我姐嫁到你们家,确实是不愁吃不愁穿的,可她是啥地位?说话严重地不占地方啊!说不好听的,你们是不是都当放屁了?一点儿响儿都没有啊!我姐就是严重地老实,你们专挑软柿子捏,是不是拿她当丫鬟了?”
“代小——代小——你出来,我——和你说两句话——”金宝喊着要往屋里冲,被包牧仁紧紧地抓住。
“我告诉你,我过去叫你姐夫,那是严重地看着我姐的面子!我可不是怕你,别看你敢吃生饺子,我还敢吃生肉呢!那不是能耐,是馋!”包牧仁大喊大叫。
…………
屋里,包代小早就看到金宝来了,一动没动。
吉雅一会儿看看窗外,一会儿看看包代小,直个劲儿地摇头叹气。
听到外面金宝在喊,金梅花受不了了,凑到妈妈跟前,眼泪汪汪地说妈,我爸喊你呢?
“我听到了,我又不聋!”包代小喊。
“我舅——不让我爸进屋。”
“我看见了,我又不瞎!”包代小又喊。
吉雅把外孙女拉到一旁,安慰她几句,便对包代小说你啥意思?你要是想让金宝进屋,我就出去说说牧仁。你要是不想让他来,我也假装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