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玛尔穆特胜了这一局，因为他得到了可以进行下一局的机会，汤尼黄将之狙击在萌芽当中的意图失败了。
周至对于这样的诉讼流程其实还挺有兴趣的，看着双方不断堆迭证据，然后推翻对方的举证，这样的唇枪舌剑可比看TVB的《律政先锋》精采多了，只可惜TVB新晋影迷小苗不在这里，要不然肯定觉得又紧张又刺激。
“乔治先生似乎并不担心？你也经历过米国这样犯难复杂，浪费资源的诉讼吗？”露易丝似乎对周至很感兴趣，在上午休庭的时候，不失时机地对周至问道。
周至也觉得这个很难从外表判定年龄，分不出该是大姐姐还是阿姨的女性投行精英对自己有点关注，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也非常有礼貌地笑道：“没有，这是我第一次看贵国的这类纠纷，的确是精彩，不过如您所言，本来是争果子的事情，却从果园的归属权开始讨论，实在是有些浪费资源了。”
“第一次？那你对我方黄律师遭遇的颓势并不感到紧张？”
“为什么要紧张？”周至笑道：“如果协会连过这一关的信心都没有，那他们怎么敢提起申诉？而我们也没有必要大老远从亚洲飞过来观战了不是？”
露易丝不由得一愣，然后笑了：“乔治先生看问题的角度，似乎和普通人的确有些不一样呢。”
“要不大家一起吃个饭吧？”周至提议道：“大家再交流交流？”
“不用了，”弗里曼说道：“我还要回去把上午的工作完成，说实话，我认为听取这样枯燥繁冗的论辩流程，实在是有些浪费宝贵的时间。”
“处于对机构负责的态度，联盟应对申诉的过程我们还是需要跟进的。”露易丝笑道：“不过弗里曼说得也没错，我也还得去处理上午遗留下的工作，饭就不吃了，我们下午开庭的时候再见吧。”
露易丝和弗里曼走后，休伦和理查德瑞尔也也各自找了各自的理由离开了，而汤尼黄和玛格丽特也没有从法庭里出来，一群人就剩下周至，池田丘，张思洛三人。
“要不我们去Le Bernadin餐厅？我和小苗去过，感觉还不错。”周至之前将约饭的话都说出去了，现在大家都不给面子，话又收不回来，只好对两女说道：“小苗已经说了中午和她爸爸的助手们在校园里吃忆苦饭，就剩咱们仨了。”
张思洛给周至一句“忆苦饭”逗得笑了出来：“算了，还是我们请吧，看你对纽约也不熟悉，好不容易来一趟，一家餐厅还去几次。”
“听说你在餐厅用一瓶酒换了一个罐子，还白得了十万美元？”池田丘问道。
“嗨！小苗啥时候告诉你们的？”周至觉得好奇，这妞一直和自己在一起，怎么会有时间跟两女打电话。
“昨晚，我们准备约她今晚逛逛第五大道，她告诉我们的。”
“哪里是白得了十万美金，那瓶酒精贵着呢，全世界目前已知的一共就两瓶，我在Le Bernadin餐厅见到一只稀有釉料的隆庆青花龙纹大罐，老板就大咧咧地摆在餐厅尽头的装饰柜上，没有做任何保护措施，我便委托在纽约的关系找到了那位老板，那老板是做餐饮的，从我的委托人那里知道我有两瓶罕见的伊贡酒，就提出交换。”
“不过伊贡现在价值十五万美元，还有价无市，而隆庆青花罐的价格却只有五万，所以老板补了我十万美金的差价。”
张思洛一把挽住周至的胳膊：“请客！就Le Bernadin餐厅了！”
池田丘也从另一边把周至挽住：“今晚给我们准备两件小礼物，要不然我们就怂恿小苗疯狂消费，十万美金一分不给你留！”
等再次来到Le Bernadin餐厅，大堂经理一见到周至，就连忙过来笑脸相迎。
至于周至身边又换了两位大美女这事儿，大堂经理就当没有任何联想一般，笑道：“乔治先生，又见面了，还有两位美丽的女士，欢迎你们。”
“又来麻烦你了，斯宾塞先生。”大堂经理昨天忙前忙后，周至一心都在大罐上，没有注意到人家的名字，现在才从胸牌上读出来。
“噢，您能够再次光临，是我们的荣幸，老板说了，您是我们餐厅最尊贵的客人，那我还给三位安排昨天那桌？”
“好的，谢谢。”
很快周至就明白斯宾塞为何要带着他们去昨天的位置了，大厅尽头，昨天摆放大罐那个仿古中世纪欧洲的柜子已经撤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精致的展示柜，博物馆对外展示文物的那种，柜子里边是蓝色天鹅绒台面，那瓶音乐家妻子签名的伊贡酒就静静地斜躺在那里，静静地接受着大家的瞻仰。
周至伸手摸了一下罩在酒瓶座子上那厚厚的防弹玻璃，这特么要是给隆庆龙纹大罐给见到，只怕都得哭出声来，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