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可就国不将国了,太子不会愿意,陛下不会愿意,国师更不会愿意,甚至与我们敌对的,也不会愿意,姜望真敢这么做,那就是自寻死路。”
“毕竟有西覃在虎视眈眈。”
“若是朝堂乱了,神都乱了,致使各境都乱了,仅姜望这一个大物的利益,远赶不上损失的利益,否则他们就是绝对的,而不会被稍微掣肘了。”
说着,他微微一笑,指着空着的首位,说道:“最关键的是,那位若动了念头,隋境天下的乱,只会更严重,虽然姜望不会清楚这个人。”
“但我以为姜望不傻,他可以杀一些人,绝不敢杀很多人,就算有自保的能力,他也不敢做得那么绝,因为浅层的问题就很严重,他承担不起。”
旁边的人面面相觑,最终点头,都认同了这番话。
但这不代表他们安全了。
要说会死一些人,谁会死,谁又想死?
就算他们之中只死一个,也不会有人想成为那一个。
右侧第一位说道:“姜望是肯定要对付的,却不是现在,虽然他会找理由,无论这个理由是否真的合理,他至少没有直接来杀,我们倒不用这么急躁。”
左侧第一位说道:“还是讲讲上官仆射的事吧。”
右侧第三位冷着脸说道:“他的事不是显而易见?”
“葛老是死在神守阁,他不仅没有第一时间给我们传来任何消息,甚至姜望要帮着上官明月重塑文路的事已传得神都满天飞,他仍无消息。”
“已是演都不演了。”
左侧第二位皱眉说道:“但是因为什么?”
“上官明月被神罚断了文路,就是因为姜望,虽然也是他找姜望的麻烦的自食恶果,姜望的眼里或许压根没有上官明月,可上官明月绝对恨极了姜望。”
“上官仆射对自己的儿子很是宠爱,他对姜望也该恨之入骨,尤其上官仆射的野心很重,一直死死盯着神守阁阁主的位置,此时倒戈,他能得到什么?”
右侧第一位说道:“问题不在他能得到什么,神守阁里当时的经过,我们尚且未知,准确地说,不够详尽,若他为了活命才倒戈,能说得通。”
“毕竟他若死了,依旧与神守阁阁主的位置无缘,自己的儿子又断了文路,甚至因神罚的缘故,迟早也会成为痴儿,届时如何能活?”
“相比较之下,倒向姜望,是他当时能做的最佳选择,更是唯一的选择。”
右侧第三位说道:“不论原因是什么,他都背叛了我们,他虽然只是棋子,但除了那位,以及我们个别的人,剩下该知道的他都知道。”
右侧第二位皱着眉说道:“上官仆射是有可能为活命不得不做出选择,但他的野心我们都清楚,绝不会甘愿放弃,就算倒向姜望,也未必是完全的背叛。”
右侧第三位接话道:“有区别么?为了得到姜望的信任,他肯定会说些什么,若让姜望确凿甘梨是被诬陷的,他仅是宣扬出去,对我们也是麻烦。”
“别说对甘梨彻底定罪多了重重阻碍,姜望要杀我们一事,就更明确,他会找各种理由,我们总有防不住的时候,若坐以待毙,下一个指不定谁会死。”
此言一出,不少人的脸色都是一变。
他接着说道:“现在神都里可没几个大物,我们与张止境没什么交情,就算能找到国师,我们又以什么理由?”
“说姜望要杀我们,但他为什么杀?怎么给国师解释?”
“说是因为诬陷了甘梨?这话能往外说么?”
左侧第一位说道:“诸位稍安勿躁,虽然看似情况紧急,其实没那么急,姜望再有理由,他终究杀了从二品、正三品的大员,太子殿下或国师自会出面。”
右侧第三位说道:“但这不能阻止上官仆射对姜望说一些事,哪怕我们现在去杀了他,恐怕也来不及。”
“若他暂时隐瞒着诬陷甘梨的事,只说了些别的,倒还有机会,就得尽快在国师或者太子殿下见到姜望前,将上官仆射这个人解决掉。”
“否则姜望把事说出来,我们只会陷入更大的被动。”
左侧第一位摆手说道:“我们去求助国师从而曝露与姜望说出来是两码事,因为后者只是举证,且无确凿的证据,更涉及了很多人,此事仍有余地。”
“而且诸位别忘了,此前姜望就与四殿下走得很近,现在入神都第一时间又去见了四殿下,太子在监国,四殿下的伪装以及心思已昭然若揭。”
“若是姜望站队四殿下,就是太子殿下的敌人,无关乎甘梨的事,某种程度来说,咱们也算是站在太子殿下的这边,毕竟有共同的敌人。”
“过于急躁反而容易出乱,此时此刻,我们更得沉下心来,防备是一回事,把上官仆射的事弄清楚也很关键,目前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