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哪一个,出城一战都是必须的。
而且石周曷晃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打你一个李景绩,我踏马还能输?
不过石周曷晃还是特意对副将石周曷动叮嘱了一番:
“本将亲自率军出击,不过咱们不要一股脑冲进去。”
“一部兵马,由本将率领,另一部兵马,由你率领,一前一后出城,与汉军接战,以防有诈。”
“若本将所部,没有中伏,便直接杀向中军,擒拿李景绩。”
“同时你才可跟上,进行配合作战。”
“若是本将所部中伏,不要有任何犹豫,直接回城固守,不必担心。”
“纵然那李景绩有阴谋,但在正面战场上,绝对不是本将对手。”
“只需要提防他偷城足以。”
石周曷晃有些能耐,虽然知道李景绩百战百败,但也没有轻敌。
毕竟要是李景绩用一部兵马,正面拖延,吸引注意力,再派遣副将带着另一部兵马偷城,会比较难对付。
毕竟副将不一定会像李景绩一样,百战百败。
“开城门,冲!”
石周曷晃立即亲自带着八千兵马,冲出城外,与汉军交战。
八千冲两万,很难。
但对方是李景绩,那就很简单了。
兴许是李景绩没料到石周曷晃真的出城作战,又或是对自己的作战水平,着实不自信。
见着城门大开,立即大吼道:
“前军变后军,后军便前军,速速撤离!”
两万汉军将士的动作,相当熟练,撤退的动作如水银泻地一般,流畅丝滑到了极致。
石周曷晃习惯了,他之前打败李景绩之后,汉军就是这么撤军,让他一时间没能造成太多斩获。
他也不得不承认,李景绩正面打不过他们,但撤军着实有一手,跟个泥鳅一样滑不溜的。
这次,却不能放跑了。
他当即领着部众,直接追了上去。
副将石周曷动则是另外带着四千兵马,没急着动,在城下静静等待消息。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也没有听到前方喊杀声响起。
“看来没有埋伏。”
“也是,汉军就两万左右的兵马,以刚才的规模来看,基本都在,不可能再分出多少兵马夺城。”
“就算真能分出人手,也不过一两千人之数,城中守军足以应对。”
“走!”
见前军的石周曷晃没有中伏,石周曷动再不迟疑,一马当先直奔汉军而去。
“弟兄们,随我杀!”
石周曷动带兵刚行了一段路,突然四面八方,传来一阵阵喊杀声。
“杀啊!”
“给我放箭!”
一将自道旁而出,带着数百兵马,堵住道上,手中大刀寒光凛凛,直指向石周曷动,大喝一声:
“石周曷动,可认得我侯君延?!”
“侯君延!”
夕阳西下,视野还算清晰。
石周曷动一眼就认出了侯君延,不由得脸色大变,惊呼道:
“你不是去了桂阳,怎会在此?”
侯君延未投降大汉之前,是合浦郡的将领,大致和他在桂阳郡之中的地位相仿。
两郡相临,自然有过数面之缘。
而且侯君延的样貌特征确实比较明显,面如重枣,老喜欢用鼻孔看人。
只要红着脸,鼻孔特大的,肯定就是侯君延无疑。
“哈哈哈!”
侯君延闻言哈哈大笑道:
“你怎知我去了桂阳?看来那孟封有诈啊!”
“本将在此等待多时,还不下马受降?”
其实侯君延心中也是一慌,没想到东胡人竟然知道他去往桂阳郡的消息。
按理来说,为了用内应夺城,消息应该是保密的。
只可能是孟封和朱璋出了问题。
肯定都是假的。
他不由得暗自感慨,薛嘉果然是一肚子的馊主意,要是去了桂阳郡,指不定就被东胡人算计了。
“快,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赶紧撤退!”
前军的石周曷晃也发现出了大问题,前军后军被隔断了,随后又见着了侯君延。
石周曷晃知道侯君延的能耐,如果不是其汉人的身份,之前只怕早就做到了合浦郡郡守一职。
而且其人勇武异常,不在自己之下。
再加上,汉军人多势众。
一万二打两万,如果是李景绩领军,石周曷有十成把握能胜。
如果多了个侯君延
最多只有三成胜机。
其中两成,还是为了心理安慰。
“放箭!”
李景绩听着石周曷晃要撤退,心中格外激动。
赶忙大手一挥,让弓箭手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