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恪的攻击范围有限,只能带着部众,慢慢靠过去。
“哎呀,武力值太高也不好,都在防着了。”
刘恪感叹一声。
所幸那员曲长的武艺还不错,身板也厚实,有点低配典褚的意思,加入战阵之中,倒是将刚才缺漏的防线,给填补上了。
而且汉军之中的一些镰钩枪士卒,也十分给力。
一枪。
断腿。
岳少谦亲自训练的钩镰枪将士,战斗力不俗。
针对的就是骑兵。
断了腿的马站不住,更跑不起来。
直接成了死靶子。
直接阻碍了其他东胡骑兵的后续冲锋。
不过这时候,石周曷聪又调度部分将士,从刘恪所在的另一侧入手。
因为皇帝在一侧,汉军的重心都在这一侧,另一侧自然而然,会薄弱些。
石周曷聪洞悉战场的调兵遣将,立即让汉军的压力大增。
可最后方的东胡将士,却有些异动。
只见得不远处一员白马银枪的小将,极速奔来。
眼前东胡人密集成阵,里里外外,也不知道有多少层。
还有弓箭手弯弓搭箭,严阵以待。
那小将却没有半分迟疑。
一夹马腹,坐下白马昂首,一声嘶鸣,撒开四蹄。
宛如一道闪电般,狂飙而出。
踏踏踏——
马蹄声仿佛蹋在每一个人心间。
蹄声密集,如暴雨敲阶,速度之快,胜霹雳雷霆。
一些率先反应过来的外围东胡士卒,调转方向,将马刀对准白马。
那小将却是不闪不避,径直向前冲杀。
宛如一条银龙。
那股子勇往直前之意,即便隔着老远,也让严阵以待的东胡人,不由得神情肃然。
就连石周曷聪,都有些迷糊。
这特么哪儿冒出来的人?
而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小将就已经杀到了东胡人的后军尾巴上。
那股一往无前的气势,无论敌我,都不由地为之惊叹。
纵然有箭矢射来,手中亮银枪挥舞如风,在日光之下,璀璨夺目,光芒万千。
宛如银龙护体!
不用屁股挡箭。
漫天箭矢,也是无法寸进,伤不得分毫。
刘恪一眼,遥遥望去。
这个局势下,能肆无忌惮的单骑冲阵,除了赵宁,还能有谁?
他当即开着朱祁镇的大嗓门,大吼一声:
“阵中战将,可留姓名!”
那小将猛然将面前一个东胡人挑飞,同时又是一声爆喝。
“大汉故顺平侯十八世孙,赵宁赵子义在此,救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赵宁神色肃然,手中长枪奋力狂舞,鲜血飙溅,凛凛杀意。
白马所到之处,万军辟易,山岳皆寒。
虽说不知道为什么会到这个鬼地方,还遇着了汉军和皇帝。
但场面一看就知道,皇帝带兵渡江,但遇到了东胡人截杀。
赵宁对渡江,很有执念。
当年他老爹就是如此。
死在了渡江之前,临死前,都在大喊着渡江。
虽然眼前这条江,不过是长江的一小条支流。
但也足以触发他的执念。
不渡小江,如何渡得大江?
“先祖当年在当阳长坂坡时,单枪匹马,视曹兵八十三万大军,如同草芥!”
“今我大汉,有军有将,又有何惧哉!”
“大汉将士只管上前,宁为诸位掠阵!!”
“挡我者死!”
很难看到,一个人为五百士卒掠阵的场景。
但赵宁就这么做到了。
即便是强悍的东胡士卒,也无法阻挡赵宁手中亮银枪。
几个呼吸之间,东胡人的后军,便被赵宁,轻易撕开了个口子。
偏偏这是后方,兵马不够多,不够密集。
一时间,竟是无法补上人手,被赵宁单枪匹马,顺着口子,给插了进去。
噗——
长枪扎入甲胄的声音,不绝于耳。
石周曷聪盯着人仰马翻处,眼珠子都要瞪爆了。
眼睛里全都是血丝。
东胡人崇尚勇武。
人人都精于骑射。
要说汉帝那棋盘一砸一个,这么些年,他们也都习惯了,能接受。
毕竟铁浮屠都挡不住。
听说就连海外的鲲,也顶不住棋盘一砸。
这么一想,好受许多。
可当石周曷聪撞见赵宁,登时又无语了。
哪来那么多猛男啊?
当年大汉退走琼州的时候,咋不见你们出手,现在一个又一个的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