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是当成鱼钓!
这时候,就可以看出,臧礼虽然能力不错,有些统兵之能。
但在撤军方面,还是欠缺了一些火候。
不仅没有在士气大跌的第一时间下令撤军,而且慌乱之中,也没有下达具体的撤军方式。
而且那些溃逃的东胡人心里,竟是升起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要真是那常败将军李景绩带领他们就好了。
反正同样是打不过吃败仗,李景绩起码能带着他们一起跑路啊!
“愿降,愿降!!”
投降声四起,最尾端的臧礼见此,索性也跟着一起投了。
得,发挥苦肉的作用吧。
如果后续归义军势头良好,蒲前光的四万多兵马无可奈何,甚至大败一场。
那他就真投了。
刘恪一个人就成功收降了数千东胡人,将守城战打到这般大胜,放到史书上,也不多见。
只是东胡人投降,还需多加慎重对待。
种轩自引一骑而来,悄声道:
“陛下,如今我军身处于蒲前部腹地,和荆州的东胡人不同。”
“这些东胡人是兵败溃散之下,被迫投降,并不一定真心臣服。”
“若是再有反复,发动叛乱,西平县有危啊!”
刘恪颔首,种轩说的不错。
现在他们能面对近万的东胡人,做到固守,那么面对数万的蒲前光主力大军,说不定也有一战之力。
而收编了这些东胡人,要是这些东胡人是真心投降倒好,若是突然反水,西平县容易被人从内部攻破。
即便不反水,只是有内鬼暗探,将城中的布防情况,透露出去,他们也不好守城。
刘恪点头道:
“正如种卿所说,归义军不过是孤军一支,前景可忧,这些东胡将士,很难真心为你我效力。”
“但若是能成功收编,这些人都是可战之兵,而且其中并非全是东胡人,还有着大量汉人。”
“这些,都是可以信任的。”
种轩的想法确实没错。
但对于一支敌境中的孤军来说,用降兵补员,弥补兵力不足,也是很正常的做法。
种轩也清楚,思索一二,还是劝说道:
“陛下,末将不是说信不过他们,只是其中泥沙俱下,真心之人,二心之人,难以辨别。”
“蒲前光纵然率大军来此,可如今又有陛下坐镇,轻松迫降东胡先锋兵马,断然不会轻易攻城。”
“为今之计,只能固守西平县,等待援军。”
“此时收降这些东胡士卒,无外乎徒增变数,还请陛下三思。”
刘恪斟酌一番,种轩就是怕东胡降卒反复无常,从而引发内乱。
但他是喜欢二五仔的。
毕竟二五仔能激活吕奉父,这个乱军之中开无双的猛男,贼好使。
而且他其实也有分辨二五仔的办法。
只是之前收编的大批东胡士卒,例如魏成宪所部、休屠弼所部,都是献城有功,带着功劳来的。
不方便用。
“将他们先投入大牢。”
【牢狱之灾:你在大牢里就跟回家一样】
不能高估这些东胡降卒的道德底线,说不定其中有些人,连家人都敢背叛。
但这个天命带给刘恪的,自然而然的一种亲切感,只是附赠。
重点在于,让他有了对“家人们”的了解。
了解这些东胡降卒的性情之后,很容易就挑选出其中有可能反复的狗东西。
即便有少许看漏了的,最多也只能传递消息,不可能率众叛乱。
相较于剩下那些真心投降,能够补充战斗力的生力军,简直血赚。
只是种轩的眉头依然紧皱,不解道:
“西平县的大牢,装不下这么多人啊!”
臧礼带来攻城的兵马,足有七八千人。
算上战死的,溃逃的,剩下来投降的,也有三千人。
西平县这种小县城的牢狱,满打满算,也就装个几百人。
又不是交趾里头那座特意修筑,名为牢狱实则为屯兵之所的大牢。
再怎么挤一挤,也装不下三千人。
“那就分批次,今天你蹲,明天他蹲,轮流来。”
刘恪乾纲独断,不容反驳的道:
“种卿不必说了,好生调教,严加看守便是。”
“其中必然有可用之人。”
种轩低头不语,并未回应命令。
刘恪听得没有动静,转头对种轩重复道:
“种卿,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种轩沉默半响,终于还是点头称是:
“是。”
随后着人吩咐道:
“你们一个个搜身,先将兵刃甲胄搜去,再.”
“另外在大牢便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