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让他们直接出兵攻打,都有可能成功?
陈瑞拿不定主意,他不是专门干使节活儿的人,纯属赶鸭子上架。
于是乎,也不敢自己擅自做决定,还是老老实实按着原定的说辞,道:
“陛下让你沿长江岸陈兵,威胁蒲前部南方,重点就在于合肥。”
“哦”
普六茹阿摩沉吟一声,分析道:
“那就得走长江,沿江通过巢湖,再进到肥水。”
“这样就能威胁到合肥,才能吸引到蒲前部的注意力。”
陈瑞不明白普六茹阿摩是同意还是不同意,索性将底牌全部摊出。
他相信普六茹阿摩,知道了皇帝在汝南的战绩之后,肯定会有所畏惧,欣然同意。
“陛下单骑入汝南,听闻归义军有人叛走投靠东胡人,便召集五十骑”
普六茹阿摩点了点头:
“召集五十骑直接把大营给踹了是吧?”
“呃”
陈瑞迟疑片刻,五十人踹了大营,你怎么敢想的?
“只是把叛将给抓了回来。”
“后来那蒲前光,蒲前光可是蒲前部的名将,率大军围攻兵马短缺,又无守城器械的西平县”
普六茹阿摩兀自思考着,随口一声:
“然后以寡敌众,将蒲前光打得全军覆没是吧?”
陈瑞又是一愣,你这脑子怎么长的,怎么总是那么匪夷所思呢?
“没有,只是守住了西平县,打得蒲前光溃败退走.”
“怎么回事?”
普六茹阿摩这才看向陈瑞,你是来试探我的吧?
打我的时候,十万兵马一把火就给烧没了。
打蒲前光,怎么只是将之打得大败溃走?
难道我还比不上蒲前光吗?!
皇帝绝对不可能这么弱,肯定是传来假消息,想来试探我对待大汉,是否真心!
“呃”
陈瑞又是一阵愣神。
出使这活儿,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现在他就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个普六茹部的汗王,怎么看怎么都不对劲。
他完全猜不到对方的半点想法。
就在陈瑞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
却见得一个亲信,走到普六茹阿摩身边,趴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陈大人先喝着,我暂时失陪一下。”
普六茹阿摩放下酒杯,满脸歉意的道了声,
陈瑞脑子里还是嗡嗡的,下意识点了点头,随即和几个普六茹部贵族继续喝起来。
普六茹阿摩随那亲信,到了外面。
一名哨骑早就在那里等待,后者向他行礼然后说道:
“汗王,陛下在汝南大捷!斩首无数!”
“汝南大捷,斩首无数?”
普六茹阿摩难以置信地惊了一声,和陈瑞的说辞,竟然完全不一样。
他急忙道:
“怎么个大捷法?”
那哨骑忙不迭说道:
“张定国叛乱,投靠蒲前部,同时害死归义军首领张议平。”
“陛下以五十骑,冲入五万人屯驻的大营之中,借着天火,单人单骑闯入中军大帐,整个人以浴火之姿,擒获张定国,并斩蒲前部将士八千余人,烧毁粮草辎重无数!”
“而后面对五百骑兵追击,孤身相迎,虽说仓促之间没能在马上坐稳,但那五百追兵,更是不敢凌驾于圣天子之上,尽数坠马!”
“更是被吓得兵刃全扔,只能拿住长弓!”
“之后更有天降泥驴,一跃渡河,身不沾水!”
“而后蒲前光受命,以五万大军攻打西平县。”
“其中先锋兵马臧礼所部,有感于圣天子威名,不战而降,更是将降卒之中所有忠于蒲前部的将士,全都割了脑袋!”
“数千首级都被挂在西平县城墙上,死不瞑目格外骇人!”
“随后蒲前光率领剩余四万余人,强攻西平县,但有圣天子亲自驻守,以巨型留客桩打击士气,又有漫天棋盘乱飞!”
“尤其是那漫天棋盘,足足能抛出数十丈,遍布琼宇,在蒲前部大军正中炸开!”
“蒲前光身边的亲卫,都被砸得尸骨无存,蒲前部大军死伤将士,数以万计,直接溃不成阵!”
“而后圣天子再度率军杀出,气势如虹,竟然带领着那些归义军的农民兵,杀死蒲前部精锐将士,不计其数!”
那哨骑无比激动的说道。
“好好好!!”
普六茹阿摩连连道好,整个人都听得热血沸腾,血气上涌。
陈瑞果然是来试探他的,毕竟乍一看,大汉目前的形势不太好,他这个根红苗正的东胡人,说不定会另有想法。
所以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