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刚在旁抱胸而立,微微点头附和。
“你们作恶在先,就该认罚,文姑娘这要求合情合理,莫再拖延耍赖。”
韩东来满心绝望,深知这回再怎么挣扎,怕是也逃不过这严苛惩处,只能暗叹时运不济、悔不该当初莽撞行事。
就在这个时候,那几个东主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憋了许久的怨愤瞬间喷发,对着韩东来怒目而视。
其中一人涨红了脸,跳脚嚷道:“韩东来,都是你作的孽!非把我们约来干这糊涂事儿,如今可好,赔了大把钱财,家底都快掏空了,还得跟着你去城门口下跪丢人现眼,往后在这城里咋抬头?”
另一个也满脸懊恼,附和着:“就是,你当初拍着胸脯打包票,现在倒好,把我们全拖进这火坑了!”
韩东来本就一肚子火,听着指责,也炸了毛,瞪大眼吼道:“你们埋怨我有啥用?当初商议这事儿,你们不也一个个点头答应,兴高采烈想分好处,现在倒全成我的不是了?”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唾沫横飞,店内气氛愈发嘈杂混乱。
文轩柳眉倒竖,不耐烦地一挥手,喝道:“要吵出去吵!别在这儿添乱,我这店铺刚遭了难,可没心思再看你们这闹剧。”
几人闻言,身形一滞,却也只能闭嘴。
文轩目光一转,看向那几个受惊的顾客,脸上泛起温和笑意,诚恳说道:“各位,今日店里闹这一出,实在对不住,让大家平白无故受了惊吓,扰了大伙兴致。请放心,赔偿定会有的,只是得等这几个作死的家伙把钱凑齐、认罚到位,我马上就给大家妥善安排,断不会让大家吃亏。”
顾客们原本还有些忐忑,闻言顿时喜笑颜开,纷纷拱手称赞。
一位老者满脸感激,颤声道:“文姑娘,您这心太善了,咱本以为这事儿得自认倒霉,没想到您还惦记着赔偿,真真是女菩萨下凡呐!”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附和。
“就是,这等公道,太难得了,姑娘仁义!”
“有您这话,咱这惊吓也算没白受,往后还得来您这光顾!”
文轩一一谢过,心中盘算着后续,定要让这场风波圆满收尾,也给店铺挣回好名声。
赵刚剑眉紧皱,目光如刀般盯向韩东来,沉声道:“既已应下赔偿之事,就别磨蹭,赶紧去筹集款项,限你们一个时辰之内赔付到位,若敢耍滑头、逾期不缴,可休怪我们不讲情面。”
陈虎跨前一步,昂首挺胸,声若洪钟。
“文姑娘这店铺,可是受丞相庇佑的,往后你们要是还敢对这儿心怀不轨、再有冒犯之举,那便是公然与丞相作对,掂量掂量,有几个脑袋能担得起这后果!”
韩东来身子抖如筛糠,头点得似鸡啄米,满脸惶恐。
“不敢了,再也不敢与文姑娘为敌,这次真是悔青了肠子,我们这就回去,砸锅卖铁也会把钱备好。”
言罢,他领着几个灰头土脸的东主,脚步匆匆出了门。
小翠瞧着他们背影,面露忧色,凑近文轩轻声道:“小姐,他们会不会脚底抹油,私自逃跑呀?”
文轩嘴角噙着一抹自信笑意。
“不必担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们在这城里有家有业,根基都在,量他们没这胆量,真敢逃,咱自有法子收拾。”
文轩满心欢喜,想着定要把这份喜悦与戏煜好好分享一番,当下便对小翠叮嘱道:“小翠,你就在这儿守着,等那几个家伙把钱送来后,从中拿出一部分分给今儿受了惊吓的顾客们,剩下的便妥善安置好,我现在要去寻丞相了。”
陈虎和赵刚相视一眼,陈虎说道:“文姑娘您先去吧,我们把这儿剩下的事儿处理妥当后再离开。”
文轩感激地点点头,笑意盈盈看向二人,真诚说道:“今日多亏了你们二位仗义相助,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赵刚连忙摆手,脸上满是谦逊,朗声道:“文姑娘这是哪里的话,您与丞相是好朋友,能为您做事,那可是我们的荣幸呀。”
陈虎朝文轩拱了拱手,神色严肃且笃定地说道:“文轩姑娘,您放心先去吧,那几个畜生,我们定会牢牢看押着,待到日子一到,便把他们押到城门处,让他们按您说的办,绝不让他们有机会逃脱或耍赖。”
文轩听闻,眼中满是信任,再次谢过二人后,便不再耽搁,提起裙摆,脚步匆匆地朝着丞相府的方向赶去,一路上马不停蹄。
那身影很快便消失在街道尽头,只留下陈虎和赵刚相视一眼,着手安排起后续看守那几个东主以及店铺相关事宜来。
确保一切都能按计划进行,给这场风波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文轩脚步匆匆,很快便来到了丞相府。
一进府门,瞧见戏煜正坐在厅中,她脸上立马绽出灿烂笑意,脆声道:“我还以为你又出门去了呢,没想到你在家呀。”
戏煜抬眸,见是文轩,眼中瞬间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