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昭见袁熙的紧张的神情,想着应该是紧要事情,连忙安慰袁熙暂且休息,她自跑屋子去找人。
她在府邸里面绕了大半圈,才在后院武场里找到麴义。
此时麴义拿着一根长木棍,神色不善地盯着面前的赵云,两人已经较量了些回合,显然麴义没能讨得了便宜。
这两日赵云被麴义叫到城主府里居住,和自己先前一起归降的部下暂时分了开来。
赵云知道自己身为新降之将,袁熙又昏迷不醒,麴义此时提防自己实属正常,倒也没有多在意。
其实另一个原因是,麴义一直对当日树林里对枪输了半招耿耿于怀,想方设法想找回场子。
赵云虽然放低了姿态,但也不会在对决中放水,自然是全力应对,结果两天下来麴义输多赢少,郁闷无比。
麴义发现,其实现在赵云也不比巅峰时期的自己强上多少,但他有一个极为明显的优点。
爆发极强。
体现在战场上,就是前几枪极快极狠,如果挡不住,便会饮恨当场。
而只要全力挡下赵云前面几招,慢慢和其消耗力气,打成持久战,之后双方不分胜负,甚至取胜的希望便会大增。
麴义受伤之后,持久力也不行了,今日眼见赵云越打越勇,心里暗暗叫苦,偏生要面子死撑,眼见再过几招,自己就要被打掉手中长棍。
恰逢此时,吴昭气喘吁吁跑了过来,说袁熙醒了,他一听便道:“这肯定是有紧要的事情,咱们先过去看看。”
说完麴义扔掉长棍,对赵云道:“今日咱们不分胜负,来日再战好了。”
赵云听了,收起木棍,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麴义见了,恨恨咬牙,老子只是实力未复,你不要这么做出这么一副明白人的样子,这样显得更可恨了啊!
吴昭引着两人到了袁熙房里,麴义刚一进去,袁熙就急吼吼道:“这两日公孙瓒军可曾攻来?”
麴义以为袁熙说的是军情,轻松道:“你放心,我每日都安排军士出城打探,城墙守军也都日夜戒备,公孙瓒军这两日毫无动静。”
袁熙看着外面的日头,说道:“是我失误了,我忘了给你说。”
“今年秋雨连绵,这几日好不容易天放晴了,两边的外敌也被理掉,城南的麦地可以放心收割了。”
麴义一怔,才恍然道:“这我倒是有些误事了,昨日公仁先生还提过,我说前日城里的牲畜刚用来拉着打仗,还极其疲惫,想着多休息几天,免得累死了。”
袁熙说道:“宜早不宜迟,麻烦兄去调集城里能拉车的所有牲畜,让百姓能退能跳的工具都带上,明日清晨便出城抢收。”
“到时我也过去。”
麴义点头,刚要出去,又回头道:“汝不要逞强,你昏迷发热了两天,还是吴昭照顾了你两日两夜,而且粒米未进,哪有体力出去?”
“真想出城,至少也要恢复些精力再说。”
吴昭听了,连忙起身道:“我去灶房做些粥来。”
麴义等吴昭出去,看到赵云还呆在屋里,迟疑了下,就听袁熙道:“兄只管出去,现在赵兄是我这边的人,我信他如同兄一般无二。”
麴义听了,方才起身出去了。
赵云见麴义一步三回头,最后还是消失不见,对袁熙道:“将军有麴义如此忠心之人,也是幸事。”
袁熙支起身子,笑道:“赵兄叫我显奕便可,不然显得太生分了。”
赵云跪坐在席前,说道:“云惶恐,公孙瓒手下大将不少,吾蹉跎数年,声名不显,缘何独独对我青眼有加?”
袁熙心道这怎么说?
我总不能说,你是后世之中,无论从忠心还是武力值上,都是这时代武将中的佼佼者,才让我如此放心?
他想了想,笑道:“我曾听闻赵兄舍家父而投奔公孙瓒,颇有一番说辞,只怕内情没有那么简单吧?”
“家父行事,虽然也有很多不合适的地方,但独独在施行仁政方面,不比公孙瓒差吧?”
赵云默然,因为袁熙说的是真的。
虽然袁绍的冀州,是从韩馥手里巧取豪夺而来,但为了收买民心,袁绍也很是做了些事情。
冀州是黄巾之乱的爆发区,其中黄巾军的首领张角、张宝和张梁三兄弟全是位于冀州,而钜鹿郡更是黄巾军的总部,在袁绍到来之前,还饱受黑山军及南匈奴的骚扰,可以说内忧外患。
之后袁绍在冀州施行修养生息的政策,冀州风貌为之一新,本来饱受战乱的邺城也变成了一座经济发达的繁华城市,不仅收买了当地士族的民心,连百姓的生活连带也好了不少。
在真实的历史上,即使袁绍在官渡之战中失败,被迫退回河北之地防守,随后曹操的步步紧逼,一部分郡县降曹。
但之后曹操军队久攻不下,只得退去,袁绍将这些郡县又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