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打不中比它大几十倍的树干,为什么?
李邺闭眼回想自己打香头火时的经过,他想起来了,打香头火那一瞬间,他似乎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他能控制住力道和准头。
但打树干时,这种控制感觉就消失了。
他又找了一些石子,重新进行试验,一连打了十次香头,其中有三次他找到了那种感觉,打中了香头,其它七次都打空了。
他知道不能着急,需要时间来慢慢掌控它。
一晃又过去了十天,李邺每天都在苦练,一天练习几百次。
随着时间推移,那种控制力道和准头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控制它的次数也越来越多,甚至不练习时他也能找到那种感觉。
他知道,自己即将要成功了。
老胖,抛高一点!
张小胖将两块干泥一前一后抛向空中,李邺挥杆击打石块,这一次,那种感觉居然自己出来了,不需要他刻意去寻找。
那是一种多么精妙的控制力,他完全控制住了挥杆的力道和方向,小石块闪电般飞射出去,‘啪!啪!’在空中将两块干泥击得粉碎。
你已经练了快两个时辰了,每发都能击中,难道还不够吗?张小胖着实累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动弹不得。
李邺没有回答,他像石雕一样站在那里,用内心细细品悟出手那一瞬间的奇妙感觉,李邺前身苦练了十年的成果,现在终于被他融合了,他掌握了那种控制力。
一只麻雀落在大树上,它忽然振翅飞起,从李邺头顶上掠过,李邺掂了掂手中的石丸,猛地向天空甩去,飞掠而过的麻雀哀鸣一声,倏然落下。
没错!就是这种对准头和力道控制,不管是打马球,用弹弓,还徒手抛射石头,他都能找到这种感觉。
张小胖却惊得跳了起来,哇!你居然还有飞石打物的本事,什么时候学会的?
李邺一怔,难道我以前没有打中过吗?
哪里有啊!你吹嘘自己会打马球,我们让你露一手,你根本就打不中,更别说打鸟了。
张小胖的话让李邺忽然意识到,极有可能他的前身也没有能掌握这种精准控制力,只是靠一种本能。
如果是这样,那他的前身打香头火应该也是时准时不准。
也就是说,自己不仅融合了前身十年的苦练,而且还超越了他。
接下来几天,李邺继续不断巩固这种精妙的控制力,彻底掌控它,随心所欲的使用它。
在贫民区开医馆收入很微薄,贫民看一次病也就负担得起十文二十文钱,但长安的药材却很贵,如果买药材制作膏药,裴三娘的医馆早就倒闭了。
为了生活,裴三娘只能自己去城外采草药,节省了药材成本,以前都是儿子陪她去,但为了让儿子康复得更好一点,这一次她决定自己去采药。
一去就要两天,李邺的机会终于来了。
傍晚时分,李邺带着张小胖小黄毛和乌鸡郎三名小弟来到了马球场,张小胖还准备拿一根铁棍,被李邺制止住了,对方敢用铁棍是因为事先签订了认赌服输协议。
如果没有这份协议,一铁棍打上去,官司就跑不掉了。
况且,李邺压根就没想和对方打架,他是要找回场子,但不一定非要动武。
马球场比后世的足球场略小一点,两边各竖一块木板,上面掏了一个排球大小的洞,在骑马奔跑中,马球手将球打进对方球洞里,就算得一分。
一支马球队由五人组成,马球场上,五名富家子弟正在骑马奔跑,练习打马球,周围还几名他们的仆人。
为首是一名瘦高个年轻人,约十六七岁,他叫麻金松,家在对面待贤坊,实际上他们五人都是待贤坊的富家子弟。
富家子弟不一定是权贵子弟,有可能是大商人有产人家大店掌柜,或者依附权贵的大管事等等。
这时,麻金松忽然勒住马匹,惊讶地望着走上球场的几名冤家对头。
这混蛋居然没事,不是说他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