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元来到棋协,林秘书把办好的证件递给他。
四岁的殷安邦也有了自己的护照,上面一张稚嫩的脸,一双眼睛特别有神。
聂伟兵、马啸莼、昌昊和柳小光,都在针对日韩一些棋手特点,想一些应对的方法。
殷元认为在这里研究别人的棋路,并没有多大用途。
一个棋手棋力的高低跟他的临场发挥,和状态有很大关系。
情绪好的情况下,往往能下出绝妙的好棋。
保持良心的心态,发挥正常的水平他认为是最要紧的。
围棋水平高低是有档次的,最终拼的是双方的实力。
他觉得只有到了东京,知道了日韩棋手参赛人员,到时再做一些针对性的布置才会有效果。
他当然不愿意跟他们在这里耗费时间,因此跟他们闲聊几句他就离开了。
他接到卢远的电话:殷总好,有一件想请你帮忙。
殷元知道他跟蔡仁峰因为珠串厂的事闹得不可开交。
蔡仁峰上次跟他说过,要把卢远做为连带被告,一起起诉。
他跟两人都是朋友,都有生意往来,肯定不好说什么。
卢总,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我可以帮忙的,我义不容辞。
卢远说:就是关于珠串厂的事,或许蔡总也跟你说过这事。
蔡总跑到毛熊国出了意外,几个月没有一点音讯,他夫人和他小舅子就开始处置他的产业。
他小舅子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我的联系号码,主动联系的我。
做生意的人,无利不起早,来到京城看了珠串厂成品以及库存,特别是还有不少从你那里进来的名贵木材。
他报的卖价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材料设备都不止值一千万,还有几千平的厂房呢?
连工人都是现成的。
当时我付了一千万,后来我私下也盘算过,应该占了上千万的便宜。
钱付了,所有手续都办好了。
可是
正常生产几个月了,蔡总他死而复生了。
现在指责我们这单交易不正常,起诉到法院他小舅子霸占了他的财富,连带我也成了被告。
你说我这不是比窦娥还冤么?
殷元问:他现在是什么诉求?有没有要求你把珠串厂还给他?或者赔偿他的损失?
卢远说:他起诉书上没有要求我把珠串厂还回他,只是说这单交易让他损失巨大,要求他小舅子把侵占他的财产归还给他。
听说他跟他老婆也离婚了,卖厂的一千万给他小舅子挪到其他地方去了。
他小舅子把钱都挥霍得差不多了,哪里还有钱还他。
殷元必须了解卢远的真实想法。
那是他小舅子的问题,你又没有骗他,况且你们之间的交易也是合法的,即使告到法院,也不可能对你造成不好影响吧?
卢远说:我咨询过律师,这种情况法院大概率会判决,交易不合理,到头来还是需要补偿一些钱,那样的话会很麻烦。
所以律师跟我建议,可不可以私下跟蔡总达成和解。
让他起诉书上把我名字去掉,单单起诉他小舅子霸占他财产就行。
我知道殷总你跟蔡总的关系比较好,我跟你也是好朋友。
能不能约蔡总出来吃顿饭,好好心平气和地谈谈。
大家都是做生意的,讲求一个和气生财……
殷元问他:卢总,愿意再付多少钱来解决这件事?
当然我也可以探探蔡总的底,你们两人心里想法差不多,这事才有希望私下和解。
相差太远的话,既使坐到一起也会不欢而散。
卢远想了想说:我愿意再补偿他三百万,让他以后就不必要再纠缠这件事了。
有想法可以谈嘛。
殷元知道他想法了。
就算是多一百万,他也会接受的。
他说:我打电话跟蔡总聊聊这件事吧。
他打通了蔡仁峰的电话。
蔡总,现在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
刚在京城机场坐车回家,隔几天等你邕宁那35万瓶酒换好标签,就去邕宁。
这几天在家把打官司的事,好好理理,上次委托律师把起诉书递交上去了。
殷元跟他实话实说。
刚才卢远打电话跟我说了你们的事情,他知道我跟你即是合作伙伴,同时关系也不错。
卢总意思想跟你达成和解,他愿意再补偿一些钱给你,不愿意牵扯到你跟你小舅子的官司中去。
蔡仁峰感到有点意外。
其实我跟卢总也没有什么矛盾,我也理解他的做法,做生意的人都是差不多的想法。
既然他这么有诚意,我也不要求他补我一千万,折个中吧,让我付我五百万。
以后这珠串厂我不会再跟他争执,我就直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