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我当时为什么不站在你身边，你也在怨恨顾伯父，你不懂为什么他把你养成这个样子，最后却要亲手推翻自己教导你的内容，对吗？”

    顾珩看着她，没有说话，或者说顾珩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顾珩心中确实有怨气，但还没有到叶浅说的这个地步。

    当然对于叶浅说的话，顾珩不能否认，因为他确实接受不了，不然也不会喝了一晚上酒。

    “顾珩……”

    叶浅见顾珩不说话，又叫了一声。

    顾珩笑了笑，“嗯，我在。我有听到。”

    叶浅看着顾珩，眼中满是担忧。

    “所以你是怎么想的？”

    顾珩笑了笑，“不怎么想，怨肯定怨过。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你这次的选择让我觉得我们两个人之间关于一些事情的看法还是有缓和的余地的，我看到了希望。所以叶浅不要问这些问题，因为我现在不会很在意。当然我必能欺骗你，这件事情确实在我心中留下了痕迹。”

    顾珩看着叶浅，眼神认真。

    叶浅原本准备好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什么都说不出来。

    半晌，叶浅才说话。

    “顾珩……对不起。之前的事情确实是我错了。我不想的。”

    顾珩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叶浅的脑袋。

    “好了，不要想这些事情了。事情已经要过去了，就没有必要去想了，不是吗？”

    叶浅看着顾珩眼神复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顾珩看着叶浅，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出来。

    “其实最难过的不是你当时不选择站在我这边的那一刻，是这件事情发生之后的每一刻。薄夜作为我的对手，一早就知道这一切，知道我接受不了，因为他知道我的性格。我的对手都知道，但是我的亲近人明明也知道却还是做出了我不想要的选择，甚至想要逼着我去接受，你说我怎么会好受。”

    叶浅握住薄夜的手微微颤抖，或者说叶浅整个人都在颤抖，因为叶浅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反驳，也知道如果自己是顾珩，自己该有多难过。

    叶浅看着顾珩，此刻她觉得一切的言语都是徒劳，甚至连拥抱都变得廉价。

    但是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呐？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叶浅颤抖着抱住顾珩，在他耳边轻声说。

    “以后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我再也不会这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