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要侍疾,要照顾元哥儿,还得忙萧善出嫁的一应相关事宜。
毕竟时间紧急,她又是真想多帮萧善,可不得尽可能亲力亲为了?
于是说好了等她什么时候得空,她来找萧善算了。
反正萧善基本都在自己院里,不怕扑空。
萧善和翠喜这才低声分析起,太子接下来会不会再发疯来。
萧善先道:“我刚才都那样决绝的说,不怕鱼死网破了。”
“他应该不会再发疯,至少在坐上那个位子之前,不会再发了吧?”
“毕竟盯着他的人那么多,还有太子妃在一旁虎视眈眈,他可谓是内忧外患。”
“我不信他省不得利害,他不是很会权衡么!”
翠喜点头,“应该暂时是不会了。”
“主要现在郡主不一样了,又明白又有主见,他知道掌控不了了,就必须以防万一。”
“毕竟把话说白了,其他皇子就算坐不上那个位子,好歹命还能保住,也不至于衣食无继。”
“他却要么坐上去,要么……只有死路一条,怎么敢冒险?一丝一毫的险都冒不起的!”
萧善听得冷哼,“知道一丝一毫的险都冒不起,还敢那么变态,脑子真是让驴给踢了!”
“不过也是因为我以前脑子也让驴踢了,太糊涂,太以他为天,让他觉得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吧?”
“结果没有后顾之忧就怪了,太子妃不就发现了?”
“所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尤其还是这种本来就见不光的事!”
翠喜忙笑道:“郡主骂该骂的人就算了,怎么还连您自己也一起骂上了?”
“而且刚才木公公不是说,他今天都是偷偷来的吗?”
“还又是不得已,又是为难的。”
“可见太子妃虽然妥协了,还是有筹码的,不仅仅只是逼太子殿下起了誓。”
萧善点头,“不然呢,太子妃难道是省油的灯?”
“世子妃娘家差她一大截,都能这么硬气,她当然更有硬气的资本了。”
“那我们去了陆家后,就算是他亲姨母家,他应该也不敢轻易烦我们了,大概率会不闻不问。”
翠喜赞同,“总得让太子妃看到他的诚意吧?”
“只是,这样一来,也别想再沾任何的光,借任何的势了。”
“听说信国公夫人因为世子的病,身体也常年不好。所以国公府实际当家的是一位连姨娘,府里庶子庶女也好些个。”
“还有一位太夫人,本家妯娌小姑子也是众多。”
“只怕郡主进门后,日子……简单不了。”
萧善轻嗤,“翠喜你直接说日子估计不会好过得了,干嘛这么委婉?”
“无所谓,本来从那天以死相逼起,就再没想过要沾他任何光,借他任何势。”
“这不也走到今天了?”
“所以后面也照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还是你不相信,你家郡主有那个本事,让我自己和你都有好日子过呢?”
翠喜忙笑道:“奴婢当然相信郡主了。”
“就是想先提醒一下郡主,让郡主有个心理准备。”
“也亏得木公公今天走了这一趟,反倒让我们心里有底了。”
萧善“嗯”一声,“他不来,我们还不知道太子跟太子妃到底博弈得怎么样。”
“还以为处于弱势的是太子妃。毕竟太子妃跟他夫妻一体,一损俱损,难免投鼠忌器;而且男女之间,女人本来就天生处于弱势。”
“但现在我们知道投鼠忌器的是太子了,希望以后能有机会,当面向太子妃道谢兼道歉吧!”
翠喜听得暗暗苦笑。
太子妃怕是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她家郡主了吧?
可她家郡主现在真的很好,之前……也是因为年少无知。
希望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有朝一日,太子妃能知道她家郡主的好吧!
严氏说是得了空,就来找萧善。
却足足过了好几天,萧善才终于等来了有些憔悴的她。
不由不好意思,“世子妃为了我,这些天真是辛苦了,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了。”
严氏笑着摆手,“我是忙侍疾,忙照顾孩子。而且母妃既然病倒了,府里的中馈总要有人暂代主持。”
“跟三妹妹什么相干,这些事没有你,我难道就不做了?”
萧善抿唇,“但王妃为什么会‘病倒’,大家都心知肚明。”
“所以我是真的是发自内心感激世子妃。翠喜——”
翠喜便忙应声去取了萧善打算送给严氏的画来。
萧善接过笑道:“可惜我不知道世子妃喜欢什么,也知道你什么都不缺。”
“正好偶然听过一耳朵,说你喜欢书画,这画我就借花献佛了。”
严氏仔细一看后,忙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