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又好笑的低声骂道:“爷什么时候有隐疾了,你才有隐疾!”
“又有什么好打听的,不过萍水相逢罢了,还是办正事要紧!”
青松赔笑,“都见第二次了,还萍水相逢呢?爷和那位姑娘明明就是有缘。”
“而且他们那么大一拨人,应该很容易就打听到。”
“这样才貌双全的姑娘,夫人和三姑娘见了也一定会很喜欢的。”
“毕竟能让爷另眼相看的女子,一定错不了。”
林郁白闻言,张口就想反驳他什么时候对萧善另眼相看了。
话到嘴边,竟然没说出口。
那位姑娘的确挺与众不同的,明明上次他其实真像跟自家妹妹说的那样,连她的脸都没看清。
唯一有印象的,就是她当时那腰背笔挺、不卑不亢的风骨。
但没想到刚才才一照面,他就认出了她来。
更没想到,她竟然会有那么高明的医术,会那么的胆大。
说把那老妇人的脖子切开就切开,弄得满手的血也是面不改色。
旁人的议论和外界的声音,也半点影响不了她的速度和状态。
就像她压根儿听不到那些声音,就像她压根儿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
只因她就是那么的胸有成竹,所以可以从容不迫!
林郁白现在想来,都还觉得当时萧善整个人都在发光一般。
让人根本移不开视线……
但他还是开口了,“说了没什么好打听的,把爷的话当耳旁风呢?”
“走了,先去办正事!”
他可没忘记,上次那位姑娘梳的好像是妇人发髻,那说不定,她已经名花有主了也未可知。
何况,如果真有缘,他们一定还会再见第三次、第四次的。
届时,自然……
青松这么多年都没见林郁白对哪个女子这般另眼相看过。
当然不愿意他错过了机会。
还想再劝,“爷,就算不为别的,这么高明的医术,也该打听清楚是哪家……”
可惜林郁白已直接打断了他,“你如果再废话,就给爷回去,别再留下烦人!”
“爷今天要办的事非常之重要,也省得你留下喋喋不休,坏了爷的事!”
越说脸色越阴郁。
心情也重新跌回谷底,甚至比之前还要更坏。
他外出游学这几年,还以为自家大姐在东宫就算不至于像在家里时,那般事事顺心。
毕竟高处不胜寒,皇宫又的确不是人待的地方。
但和太子夫妻之间至少也该是相敬如宾,遇事有商有量的。
结果前儿他进宫一看,大姐瘦得都快脱相了。
眉眼间也尽是郁色,任她再强颜欢笑的遮掩,也遮掩不了。
林郁白与太子妃乃是极难得的龙凤胎,打小儿姐弟间感情就最好。
当然无论如何,都要弄清楚原因了。
于是一番逼问之后,到底知道了太子与嘉宁郡主堂兄妹间的不伦之情。
当即气得浑身乱颤,罔顾人伦纲常的狗男女,简直禽兽不如!
弄得太子妃反倒劝起他来,“也不能怪嘉宁,她年少无知,又无人教导,能知道什么?纯粹是被骗了。”
“这不一旦醒悟,便立刻想要远远的逃离了?”
“就是殿下,其实现在我也……也相信他是真醒悟了。他又不是真的禽兽,这么多年的圣贤书也不是白读,那么多太傅、大儒也不是摆设。”
“他之所以最终还是把人嫁在了京城,应该只是不忍心、放心不下,毕竟打小儿十几年的情分。”
“所以,其实是我自己心里过不去,是我自己的原因……但我已经在调节了,想必再过些日子,就能好起来了。”
就怪了,林郁白才不相信太子是真的醒悟了。
真醒悟了,就算还是不忍心、放心不下把人远嫁。
又怎么会放着京城那么多适龄男子一个不挑,特意把人嫁给一个满京城都知道的活死人?
分明就是打着将来他上位了,可以肆无忌惮了,便与嘉宁郡主再续前缘的主意!
所以林郁白一得知今天嘉宁郡主随信国公府的女眷们一起,来了潭拓寺,并且还要留宿一晚的消息。
随后又得了密报,太子今天好似竟也出了宫。
便立刻强忍滔天的怒火,也赶了来。
就算嘉宁郡主的确年少无知,是无辜的,也只能抱歉的留她不得了!
不然她迟早会再影响太子和太子妃之间的感情,就像之前和现在一样。
还是次要的。
一旦让有心人顺藤摸瓜,顺着太子的行踪,发现了他和嘉宁郡主之间的私情。
再以此打击攻讦太子,让他被皇上所憎恶厌弃,甚至……废了他。
他祖父和他们林家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