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去了冯夫人处。
打算再看看能不能请冯夫人暂时把中馈接过来，她在一旁好歹先看一看，学一学。
毕竟她是真的连人都认不齐，府里也好些地方压根儿没去过。
总得有个过程。
哪能真跟她向翠喜说的那般容易呢？
——呵，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拿的是狗血虐恋，或者悬疑剧本。
现在才知道，原来拿的是宅斗剧本？！
却不想到了冯夫人屋里一看，冯夫人竟是真病了。
脸色蜡黄的歪在榻上，不但额头贴着膏药。
胸口应该也不舒服，正由黄妈妈一下一下，轻轻给她揉着。
瞧得萧善进来，冯夫人忙要坐起来，“善玉，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该卧床静养吗？”
“这晒了太阳吹了风，身体又不舒服了，可如何是好？”
又说翠喜，“你也是，你家世子夫人有事你不能做，或者吩咐其他人做吗？何至于让她亲自跑来？”
“你就是这样服侍主子的！”
萧善忙让黄妈妈扶着冯夫人又躺下了。
方道：“母亲别急，是我自己要来的，我也感觉好多了。”
“倒是您，昨儿还好好的，怎么今儿就……要不，我给您把个脉吧？”
冯夫人强笑着摆了摆手，“没事儿，我就是头痛和胸口痛的老毛病犯了。”
“已经吃了药，再歇息几天，应该就能好转了。”
“难不成，你是见我今儿没去看你，所以特地过来看我？”
萧善没正面回答她，“早起您打发人过去告诉我，说您今儿不大舒坦，我还以为您可能是没睡好。”
“或者累着了，等歇息后缓过来，自然就好了。”
“没想到竟是老毛病犯了，可好好的，您怎么就会犯了老毛病的？”
“这头痛和胸口痛也是可大可小，马虎不得，得好生调养才是。”
冯夫人笑容就越发勉强了，“我这是多年的老毛病了，当初生湛儿时就落下的，后来……就越来越重了。”
“也就这两年，逼自己不得不平心静气后，才好了不少。”
“这次就像你说的，是累着了，才会又犯的，没什么大碍……”
黄妈妈在一旁再也忍不住道：“没大碍就怪了。”
“夫人从昨晚痛到现在，吃了药也不管用，是没大碍的样子吗？”
说着看向萧善，“世子夫人您不知道，夫人是被……气的。”
“昨晚国公爷忽然过来，一进门就指责夫人狠心毒辣，好歹大小姐二小姐也叫夫人一声‘母亲’，为什么一心毁了她们的终生？”
“逼夫人立刻去叫了世子夫人您一起，去跟太夫人说，您们觉得之前是过了，所以决定还是留大小姐二小姐在府里反省即可。”
“夫人当然不答应，所以就……吵了起来……”
萧善明白了。
忙问冯夫人，“母亲，所以您才会犯病的吗？都是被国公爷气的，对吗？”
还真是心都偏到脚后跟了！
冯夫人眼睛都红了，“善玉，都说到这一步了，我也不瞒你了。”
“我其实昨天已经后悔了，至少姝丫头是无辜的，我不该殃及她。”
“但一想到当天你一动不动，毫无血色的躺着；湛儿在另一边，也是一动不动的躺着，我又真的没办法不恨。”
“我觉得别人的孩子无辜，别人可一点没觉得我的孩子无辜过！”
说着吸了一口气，“结果我正矛盾着，你父亲……国公爷一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骂我、逼我。”
“我当然不可能示弱了。他但凡态度好点，说知道你委屈了，湛儿这些年也委屈了。”
“他以后一定好好约束他们，我可能就真松口了。”
“却毫无悔改之心，仍跟之前一样，一心护着他心爱的人心爱的儿女。弄得就跟做错事的是我们，是我们在无理取闹一般。”
“凭什么，到底凭什么？那我当然不可能以德报怨……咳咳咳……咳……”
越说越激动，说到后面，终于剧烈咳嗽起来。
萧善忙安慰她，“母亲别说了，快缓缓……黄妈妈，快给母亲喝点温水。”
黄妈妈已不待萧善吩咐，便端了温水来。
服侍冯夫人喝下后，又忙给她抚胸顺气，总算让冯夫人渐渐缓了过来。
方苦笑着继续，“我昨天不停的告诉自己，我不生气，因为不值得，气坏了我自己，也只会亲者痛仇者快。”
“但没想到还是咽不下去……”
萧善拍了拍她的手，“母亲既然知道不值得，那就到此为止，好吗？”
“我给你把个脉，如果有必要，再扎个针吧？头痛的话，扎针效果才是最好的。”
“心口痛就只能慢慢调养，切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