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真要世子夫人的命，什么有去无回也只是嘴上说得狠，其实根本不敢怎么样。”
“谁知道、谁知道……妾身现在已经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但二爷和二少夫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国公爷和太夫人要罚就罚妾身一人，饶了他们吧。”
“尤其二少夫人还怀着身孕的，求国公爷和太夫人不疼大的，也疼一疼小的……”
冯夫人忽然开口，打断了她，“那天本来善玉不会去施粥现场的。”
“是老二媳妇说了半天，才让母亲改了主意，让二弟妹三弟妹和善玉轮换着去的。”
“你现在说老二媳妇不知道？你还当我们都是傻子，只有你才是聪明人是吧！”
说着看向信国公，“国公爷，湛儿说得对，他本来给了机会的。”
“但既然有些人非要见了棺材，才知道迟了，那再后悔也是他们应得的，怨不得任何人了。”
“所以我现在也坚持让他们出族，全部出族，以儆效尤！”
连姨娘便又哭起来，“国公爷求您不要……夫人，二爷和二少夫人真的不知道。”
“二少夫人也是无意中被妾身利用了，不然妾身一直禁足中，根本出不了门，还怎么成事？”
“所以要罚就罚妾身一人吧，要打要杀妾身都甘愿受罚，绝不敢有半句怨言。”
“因为都是妾身应得的。”
“但二爷和二少夫人真的是无辜的，四爷和两位小姐就更无辜了……”
一边说，一边还“砰砰砰”磕起头来。
很快便把额头磕得通红一片了，看着好不可怜。
信国公和陆太夫人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了，也不知是不是心里又动摇了？
陆湛之忽然看向陆泽之，“二弟这是打算这辈子都躲在女人身后了？”
“上次是两个妹妹，这次是你姨娘，下次就该轮到二弟妹了吧？”
“那等二弟妹也不能挡在你前面，你前面已经无人可挡时，你怎么办？”
“父亲英明一世，怎么就生养了你这么个毫无担当，毫无血性的儿子！”
陆泽之被骂得脸通红，“我怎么没有担当，没有血性了……”
却是才开了个头，已被连姨娘厉声打断，“二爷不用为我求情，我既然做错了，就该受到惩罚。”
“尤其刚才世子爷明明给了我机会，我却还一心狡辩，现在就更后悔了。”
“所以二爷和二少夫人都不用管我，你们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照顾好弟弟妹妹就够了，否则我死了都不能瞑目！”
陆泽之只得咬牙又改了口，“本来我们夫妇就、就不知道，要怎么承认，怎么担当？”
“我能明白大哥维护大嫂的心，也明白大哥对我的忌惮和不待见。”
“但你也不能无中生有，硬把我没做过、不知道的事往我头上栽吧！”
陆湛之就讽笑起来，“你们夫妇知不知道，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不用在这里狡辩，毕竟也不是没有让你们说实话的办法。”
“退一万步，就算你真的不知道。你姨娘这么做是为了谁，一错再错是为了谁，你不会不知道吧？”
“就凭这一点，你难道不该站出来有所担当？”
“都说虎父无犬子，怎么到了你这里，就行不通了！”
萧善轻笑着附和，“嗨，常年躲在女人身后，靠吃女人肉喝女人血壮大自己的人是这样的。”
“压根儿不能指望他的生命里有‘担当’两个字。”
陆泽之的脸就更红了，连耳朵和脖子都红了。
胸膛也一起一伏的。
他看了一眼连姨娘，见连姨娘杀鸡抹脖的冲他使眼色。
还是决定要站出来了。
就算真的出族，他也认了，总不能真让姨娘一个人扛了，不知道会落得什么下场吧？
他好歹是个大男人，就算离了陆家，应该还是能活下去的。
姨娘和两个妹妹离了陆家，却是这辈子都完了。
只要能让她们留下，能让他们夫妇和离后，孩子也留下，不必跟着他一起在外面吃苦，他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却是还没等到陆泽之开口，二少夫人就痛苦的哭了起来，“我肚子好痛……真的好痛……”
“下面也感觉有东西在流，是不是要生了……好痛……”
众人忙一看，见她痛得脸都扭曲了，额头上也全是大颗大颗的汗珠。
本来刚才连姨娘喊二少夫人脸色不好，能不能先送她回去时。
大家心里都在冷笑，没一个信的。
但现在大家都信了，毕竟二少夫人现在的痛苦一点不像装的，也没有哪个母亲会到这个关头了，还拿自己的孩子开玩笑。
萧善立刻抢了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