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奔礼亲王府而去。
礼亲王妃没想到她会忽然过来。
又惊又喜,“嘉宁你怎么忽然来了,还以为你这些日子主要待家里将养身体呢。”
招呼萧善坐了,又关心道:“听说你夫君已经好起来了,真的吗?”
“虽然知道以你的医术,这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还是没想到他能这么快好起来,可都是你的功劳。”
“你公婆和夫君现在都感激你的很吧?往后可就都是好日子了!”
萧善笑道:“多谢王婶关心,也多谢您之前打发人去看我。”
“我早好了,我夫君……世子他也确实大好了,毕竟我已经给他治疗有一段时间了。”
“算着也的确该到时间好起来了,不然我那些治疗岂非都白费了?”
“但家里最近事多,只能等忙完了,再带了世子一起登门,给王叔王婶请安了。”
礼亲王妃忙摆手,“自家人,你们随时来都可以,不必急于一时。”
“那你今儿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有事你就只管说,千万别跟我和你王叔客气。”
萧善一笑,“我如果要跟王叔王婶客气,此刻也不会坐您面前了。那我就直说了啊。”
“我公爹已经查明我此番遇险的幕后主使了,是府里连姨娘和安亲王府合谋的。”
“不过安亲王府是主谋,连姨娘他们只是配合,在特定的时间让我出门去,好实施他们的计划。”
礼亲王妃已是满脸怒气,“我就猜到果然跟你娘家……安亲王府脱不了干系。”
“不然青天白日的,谁敢那么胆大包天,谁又能那般丧心病狂?”
“没想到,还是内外勾结,狼狈为奸,简直该死!”
“嘉宁你说要你王叔和我怎么帮你,还真以为你是无依无靠的软柿子,可以由得他们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了不成!”
萧善感激道:“有王婶这话,我就安心了。”
“我公爹已经处置了连姨娘母子,本来是出族的。”
“但他们认错态度良好,又只是从犯,我和世子商量后,便决定还是不让他们出族了。”
“而是全部送回凤阳老家去,相当于就是流放了,也算惩罚足了。”
顿了顿,“但安亲王府,我不打算从轻发落。”
“当年我母妃就够委屈了,他们还那样欺负我。结果我没对他们怎么样,他们倒先那般狠毒要我的命。”
“我公爹已经亲自把证据送到顺天府,顺天府尹也说今日内就会去拿人了。”
“可我担心,治不了他们的罪,毕竟好歹也是亲王,我又确实还好好活着。就怕到头来,雷声大雨点小。”
“所以想请王叔再帮我施点儿压,想点儿办法,总得让他们真正付出代价!”
礼亲王妃沉声点头,“总得顾及你公爹和太夫人的心情,又是从犯,出族的确太狠了些。”
“送回老家去正好,天高皇帝远的,也再影响不了你们。”
“可某些人就用不着顾忌了,既然敢做,就要做好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
说着叫了自己的贴身丫鬟,“打发个人去问问王爷和世子什么时候回来。”
“回来就让他们来我这儿,说我有事立等着。”
等丫鬟应声去了。
礼亲王妃方看回萧善,“嘉宁你放心,这事儿你王叔和我管定了!”
“真的狠毒,那么急的水,显然打定主意不让你活了。”
“等你一死,他们自以为都是因为你,才烂透了的名声,时间长了,自然便能恢复了。”
“你也没个一儿半女的,你的嫁妆他们也能名正言顺的收回去。”
“关键你才进门几个月,信国公府不会为你出头到底;我们这些又是外人,也没立场深究。”
“他们便气也出了,面子里子也齐活了,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萧善咝声,“王婶的推测跟我公爹怎么差不离,我公爹也是这么分析他们动机的。”
“可见精明睿智的人,都是一样的。”
礼亲王妃冷笑,“既然已经知道是他们,那他们的算盘当然太好猜了。”
“等着吧,你父亲……那个无情无义的肯定要说他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戴氏干的。”
“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如果没有他的默许,戴氏岂敢这般胆大包天?”
“退一万步,就算他真不知道,也是他这么多年给戴氏纵容出来的。”
“这次纵不让他削爵为庶民、充公家产,也得让他不死也脱层皮!”
萧善有了礼亲王妃的准话。
因礼亲王父子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她总不能一直等着。
便在去看过韩明沅母子三人后,辞别礼亲王妃,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