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掌握了真凭实据,才敢有的放矢。”
“安亲王世子也是有脸有脸,身居要职的人,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
“总不能,原来作恶的人不是令尊令堂。而是他们身边的人打着他们的旗号,在为非作歹,他们也是被蒙蔽了吧?”
说着轻笑一声,“这话安亲王世子信么?反正我不信!”
萧绪脸又是一僵。
她都把话说完了,他还说什么说?
片刻才道:“父王母妃的确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也用不着这样铤而走险。”
“毕竟说句难听的,真要对三妹妹怎么样,这些年他们机会多的是,何必这样大张旗鼓?”
“而且奴大欺主也是常见的,既然别人能遇上,父王母妃自然也能遇上。”
“所以,三妹妹大可不必……做得太绝。”
“或者三妹妹想要什么,有什么诉求,都可以尽管开口。只要我们做得到的,绝不推辞!”
萧善嗤笑,“令尊令堂这些年确定机会多的是吗?”
“安亲王世子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可真是令人佩服!”
“奴大欺主这样的话你也骗骗别人就行了,可别连自己也给骗了,说得多了,自己都深信不疑了。”
“总之,我既已报了官,就没有别的打算,只等着官府公正的判决即可。安亲王世子请吧——”
说完,歉然的看向了严蓁蓁。
倾巢之下焉有完卵,安亲王府此番不死也得脱层皮。
那严蓁蓁和元哥儿不受牵连的可能性,也是近乎为零。
可她还是不打算妥协退让,又是旧仇又是新恨的,凶手必须付出代价!
严蓁蓁却反倒冲萧善笑了。
虽然仍然满脸的憔悴与难堪,但的确笑了。
她知道善玉的意思,不想牵连他们母子,怕给他们母子带来伤害。
但作恶的人谋害人命时,都没替他们母子考虑过了,凭什么要受害者来替他们母子考虑?
受害者本来就已经受害了不是吗?
既能侥幸逃脱,要让作恶的人受到处罚,付出代价,也是理所应当。
至于旁的被牵连的人,人各有命,就算要怨,也该怨作恶的人才是!
所以,善玉真的不必有任何心理负担,她一点都不怪她。
他们母子后面的路,她心里已经有大概的方向了……
萧绪见萧善始终油盐不进。
终于忍不住爆发了,“萧善玉,你意思是,你这次势必要赶尽杀绝了?”
“你可别把我逼急了,就算是兔子,被逼急了也要咬人的!”
又骂严蓁蓁,“让你说话你听不见是不是,耳朵聋了不成?”
“自打你跟萧善玉好上,便整个儿都变了,变得亲疏不分是非不分,还假清高,脑子也不灵醒了。”
“你难道以为,父王母妃真有什么事儿,你能独善其身,元哥儿能不被牵连?”
“那是绝不可能的事,倾巢之下焉有完卵,届时你再来后悔,可就迟了!”
严蓁蓁气极反笑。
不过没忘记压低声音,“我没脸说话,当然就不说了。”
“毕竟连元哥儿都知道有些事是不能做的,做了就会受到惩罚付出代价,所以不能抱任何侥幸心理。”
“可惜活了几十年的大人不知道,还自以为掩饰得极好,以为谁也查不到。”
“却忘了纸是包不住火的,忘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萧善也气笑了,“萧绪,到底是谁在赶尽杀绝?”
“不是你们先居心叵测,一心置我于死地,你以为我想理你们?我连多看你们一眼都觉得恶心!”
“你们置我于死地时,也没想过兔子急了会咬人啊。”
“那现在凭什么要求我高抬贵手,不跟你们计较?你可真会宽于律己,严以待人!”
萧绪咬牙沉声,“不是你先把王府的名声弄得一片狼藉,害得二妹妹和二弟说亲都困难。”
“不是你羞辱二妹妹,还对她动手,又怎么会、怎么会……”
萧善冷笑,“怎么会什么?说呀,怎么不说了!”
“还想倒打一耙跟我算旧账,那我岂不得从我母妃的死就开始算起了?”
“你们王府名声一片狼藉,也是你们自己作的。不然我受了欺负,还要替你们遮掩美化?以为你们是谁呢!”
“那日萧婉玉也是自己先找到我,自己先犯贱的。先撩者贱,当然打死不怨!”
萧绪更气了,“我们王府?你不是安亲王府的人?”
“却从不为大局考虑,从来只顾你自己。难道当初没有更好的办法,你有什么话不能当众说出来,大家好说好商量?”
“非弄得那样难堪,非弄得怨恨越来